,加上他自己本來的速度,順勢反手抓過劍,從自己的左側面划著自己格擋的劍而過,又因為剛才自己撥劍的慣性,無法著力格擋,被肖的劍的側鋒割傷了左臂。
在圍觀者眼中,肖的招式和羅蘭剛才的招式如出一轍,也確實,肖是剛才從受到羅蘭劍招時想到的,而兩招的本質卻有很大的不同。羅蘭也怎麼都不會想到,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肖還能冷靜地使用目的為傷對方而並不致命的招式,羅蘭更加佩服肖的才華,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刺劍招式夜虛修改成寬刃劍的劍式。羅蘭想著若是肖曾經專注地磨練過劍的話,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了,可是有如此才智的人又怎麼會放棄這種神一般的技巧而像普通人一樣辛苦地磨練劍的威力呢?然而也因為這一份的自負,因為天生的懶散,讓肖慢慢地和辛苦練劍的自己拉開了差距。這也許是肖曾預料到的,但他卻預料不到,他自己會有需要力量的一天。相信這才是肖最大的悲哀吧。
肖為羅蘭選擇的無比堅韌的刺劍在與肖的寬刃劍停止接觸後釋放出了巨大的反彈力,羅蘭藉著這股反彈力,不顧自己的左臂被更加深的創傷,一個迅速的大反身,細長的刺劍刺進了完成了一次攻擊正要奔離的肖的胸膛。
“肖!”全身乏力且暈懸得難受的艾絲突然感到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從心底傳來,蓋過了所有的不適,她竭盡所有的力量想要向肖撲過去,可無力的身體連爬都爬不動。
羅蘭的手和肖的胸膛以冰冷的劍連著,兩人面對面地站著,互相注視對方。
羅蘭已經冰冷了的右手握著劍,肖的劍已經落在了地上,俊美的兩人站在一片寂靜之中,血液的鮮紅雜染出了一份妖異的美感。寒冷的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那可以融合萬物的純潔拉起了萬物凋零的帷幕。死亡被迎上了冬日的舞臺。
羅蘭最終還是把劍從肖的胸膛裡拔了出來。真正的心臟位置的重創使肖終於倒了下來。躺在地上痙攣著吐著血的肖還在斷斷續續地低聲乞求著:“羅蘭……不要傷害……艾絲……羅蘭……”這反而讓羅蘭更加地憤怒,更加地仇視艾絲。他拎著艾絲的手,把她拖到了肖的面前:“臨死還在想著這個賤女人嗎!的確長的不錯啊,比起我這個變態來要好多了!”也許是因為親手殺了心愛的人,也許是因為過度的憤怒,羅蘭已經語無倫次,瘋狂已經吞沒了他的心志,“我會替你好好愛護這個賤人的——我會讓她體會到生不如死的快感的——哈哈哈哈…………”
羅蘭自顧自地在飄雪中狂笑,那瘋狂的笑聲令圍觀者都毛骨悚然,灰溜溜地先後離開了。而這陰暗的笑聲迴響在天際,化作了這一晚無數人的噩夢。離開過分遠的圍觀者們卻看不到,羅蘭臉頰上的兩道淚痕,在因瘋狂而扭曲的笑臉上晶瑩的閃爍。只有在地上躺倒的肖卻依然在自顧自地低語:“……不要……傷害……艾絲……”
肖在恍惚之中看見了死神,穿著黑袍的身姿曼妙的少女拿著巨大的鐮刀慢慢地向他走來,能夠形容那精心雕琢的臉龐的也許只有死亡才顯得貼切……
漸漸遠離的狂笑,在寂靜中攜著艾絲,不忍心的再看,留下肖的曝屍。只有殘酷的冬季第一場雪,下得反常得大,似乎要溫柔地用純潔埋沒肖的屍體。死神公佈了她的判決書。
公爵府中,羅蘭沒有卸下盔甲,在華麗的房間中整瓶整瓶地喝著昂貴的白蘭地,本就美麗的臉龐微紅著更顯出一份嫵媚。“羅蘭,你這個變態!肖一直討厭著你呢!”醉眼迷離地自言自語,分明痛苦卻在苦笑,也許是嘲笑自己,也許是無奈的嘆息,絲毫不顧忌被隨便地丟在一邊的危險刺客。
“變態啊!”俊美的臉龐再次被溼潤,分不清是潑出的酒還是流出的淚。羅蘭最後為了報復肖的無情曾說要替肖“愛護”艾絲,但他卻發覺變態的自己連這個都做不到。他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