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歡迎的表揚和羨豔的目光湧向她。
我不管那許多,只管和長公主兩人默契的埋頭吃飯喝酒,突然人聲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朱三走了進來,這樣一個標緻的人兒,又位高權重的,女眷自然是關注的。他神態倨傲的越過女眷群,走到正在舉杯痛飲的我和長公主中間,賠笑道:“打擾幾位主子用膳了,陛下吩咐奴才轉告王妃娘娘,晚上不要吃多了,小心存食。”我幾乎把口裡未來得及嚥下的酒噴了出來。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他們傳話的不知道底細,我卻知道,他此刻也許正偷笑著,滿腦子的黃色思想。此刻女眷們都是一臉曖昧的羨慕,也罷,她們看到的,都是嘉靖皇帝陛下對我的關心與寵愛。
這個男人!哼!
涵兒居然沒來朝我撒嬌,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魏進後頭,聽說涵兒跟魏進學本事,嘉靖滿意的點點頭,當場魏進又得了不少賞賜,讓涵兒當眾背了幾句詩詞,更是高興,賞了不少小玩意,又許他年滿15立刻給他晉爵位。按大漢朝的規矩,只有嫡房長子年滿15歲才有權襲爵位。召涵是偏房生的,又是逆臣之子,本來大家都道只要小世子保住命已是極限,哪成想還能翻身?於是各式敬佩的目光又紛紛向我掃來,只道是我的枕頭風吹得好。
這晚的節目我一個都沒看清,估計那個男人也是,因為一整晚只要我抬頭望上去,他定是在望著我。我亦喜亦羞,這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這般百無禁忌的,象什麼樣子?
這底下的官員個個都是人精裡的人精,哪個不知道斤兩?大約在晚上的九點半左右,晚宴宣佈告一段落,休息一會再繼續。
我連忙扯了扯一旁也是心不在焉的長公主,又拉了拉小樓的衣袖,三人連忙起身告辭。那邊的嘉靖皇帝也道旅途辛苦,筆直的走了過來,牽著我的手,領先一齊走了出來。罷罷罷,看著眾人跪在地上曖昧的低頭微笑,我臉居然紅了,難怪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敏感。
生平第一次享受帝王級的待遇,和皇帝同乘龍輦回府,我本來是不想的,可是身畔這個滿眼含笑的男人硬是不放手,只得坐上龍輦,心裡卻想起21世紀最紅火的一句黃梅調:夫妻雙雙把家還~~~
這回不用指路,他筆直的牽著我的手向倚雪院走去。也不用吩咐,除了綠萼朱三,所有的丫鬟下人侍衛都自動自發的人間蒸發了。在朱三綠萼的服侍下兩人都脫下正裝,換上睡服,洗漱一番後,均是了無睡意,只好各自披散著長髮,偎依著坐在榻上喝茶閒聊。我一臉崇拜的摸摸他的頭髮,髮質真好,可以打廣告了,又黑又亮的,還很柔順,看這頭髮怎麼看也不象那動不動就要打人的人。
想到他日間打我的PP,十分的可惡,現在兩人和好了,自然得舊事重提。
遂撇撇嘴,問:“你平時都有打人的惡習麼?”他一愣,後反應過來笑道:“朕平時都不打人的。”
“竊,看你今兒白天發那麼大的脾氣,還動上手了,怎麼象不打人的?暴君!”看我似怒似嗔的口氣,他撫了撫我的頭髮,柔聲說道:“傻孩子,暴君就更不會打人了。”電光火石間,我頓有所悟,真笨,暴君當然不會打人了,他只會殺人嘛。委屈更甚,哼了一聲:“那你幹嘛打我?”他嘆道:“只是輕輕兩下,看樣子你準備記著一輩子是吧?”一輩子?一輩子從他口裡說出來,我有種說不出的歡喜與期待。正要啐他幾句,他突然奇道:“對了,朕幾乎都忘記了,這回是找你麻煩來了,怎麼著後來就變成全是我的不是了。”
我不以為然:“你錯都認了,當然是你的不是了,還想賴帳不是?”他努力的想板起臉故作正經,在我微笑的注視下,終於破了功,搖搖頭道:“朕到你這怎麼就糊了腦子,成了昏君了?”
我大笑:“丁點小事都要計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他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