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情緒有些失控,她扔下劍,蹲在地上抱著雙腿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自從祁言出事以來,鳳歌第一次流淚。可就連鳳歌自己也沒想到,原來她的眼淚像是一汪泉眼一樣,淚水湧出來,止都止不住。
易紫依蹲下來,她愧疚的抬手輕拍鳳歌的背,低聲道:“要不要喝酒?”
“喝!”鳳歌的聲音沙啞著,出口之後自己都聽不出是她發出的。
易紫依派人送來了三壇酒,她們一人一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喝著酒。
易紫依問道:“他正在關鍵的時候,你不去陪著嗎?”
鳳歌紅著眼苦笑,“回去也是心慌,還不如同你喝酒來的痛快。”
頓了頓,鳳歌苦笑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心慌,就算以前第五家出事,都沒有這麼害怕!”
易紫依點頭,“我知道你的心情。”
鳳歌仰頭喝了口酒,清波劍橫在腳邊,“你如何了?”
易紫依苦笑,“能如何?一個人去,一個人回來罷了。”
“你剛剛說你是為了愛的人才殺祁言的,可是青鸞並沒有殺祁言的心思啊!”
易紫依望向鳳歌,皺眉道:“你不知道他的計劃嗎?”
“什麼計劃?”
“他第一步是扳倒我爹,第二步,就是殺了宋國國君,為他們風家報仇雪恨!”
鳳歌微愣,她雖然知道青鸞要扳倒易風,但他從來沒有說過也要對付祁言啊!
“罷了,祁言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青鸞的真正目的已經不重要了。”鳳歌又喝了口酒,“若是熬過了這一劫,我一定會將他揪來問個明白!”
二人又喝了一陣,易紫依暈暈沉沉有些醉了,可鳳歌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將易紫依身上剩下的一根特製煙花拿在手裡,帶著一壺酒爬上了房頂。
子時的時候,鳳歌點燃了這根菸花,自己在房頂上吹冷風喝冷酒看冷月,心裡空的厲害。
她還是想知道真相。
不過一會兒功夫,青鸞便和楚池從遠處一併過來,腳尖輕點間,便出現在鳳歌面前。
她舉起手中的酒壺,笑道:“一起喝點兒?”
二人前後坐在鳳歌身邊,先是青鸞從她手裡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後遞給楚池,他笑道:“以前你不喝酒,我以為是一杯倒,原來竟然是千杯不醉!”
鳳歌輕笑,“這個自然,我們第五家的人,喝酒都是好樣的!”
她扭頭看楚池,見他像是有心事,酒喝了一口又一口,望月興嘆的樣子很是憂鬱。
鳳歌笑道:“小池子是怎麼了?為何悶悶不樂的?”
楚池回頭給了她一個苦笑,青鸞開口解釋道:“他呀,被姑娘纏的緊,正鬱悶著呢!”
鳳歌嘿笑,“長大了,嘿嘿,我們都長大了,遇到了自己的劫數。”
青鸞瞅著鳳歌苦笑的臉,故意有興致的問道:“我和青鸞一個單身痛苦,一個被女人追的痛苦,可你呢?不是說你和祁言的關係一直不錯嗎?”
鳳歌看著近在咫尺的青鸞,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她眨了眨眼後,認真開口問道:“小鸞子,這麼多年,你們風家的組織都在做什麼啊?”
青鸞回說:“沒什麼吧,就是找機會將易風送上西天。”
“是將易風送上西天,還是將祁言送上西天?”
聽鳳歌這麼問,青鸞也愣住,他扭頭看著鳳歌拷問的眼眸,一時間竟然語塞,連忙不知所措的避開她的目光。
見此,鳳歌已經知道了答案。她奪回楚池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罈,朝著地上猛扔下去,過了良久才咣噹一聲碎了。
鳳歌站起來想走,卻因為腳下青瓦不牢固,身子搖搖晃晃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