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傷手,再低頭,一隻雄赳赳的小鱷魚正不服輸的朝它張著嘴巴,那發白的尖牙齒象刀劍一樣亮著。
敢情是這麼點兒小東西傷了自己?
萬澤有些哭笑不得,這貝貝可真使得下這心。看來對自己成見真是夠大的,非得自己見血才算痛快。
鱷魚太小,牙齒沒長成,這傷口很淺,萬澤沒當回事,不過對賭贏的籌碼倒挺感興趣,心情有些雀躍地跟著上樓。
進了貝貝臥室,發現貝貝正翻箱倒櫃。
翻找了會兒,貝貝找出了一個小藥箱,有模有樣的拿出來,平放到床上開啟。
萬澤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好笑,但還是很配合的坐到床邊,把手指朝前一伸。
貝貝挺仔細的替他搽了藥,邊收拾藥箱邊囑咐他,“今晚別洗澡了,直接睡吧。有什麼不舒服趕緊去醫院。”
疲憊的身體一沾床便馬上找到了歸宿感,萬澤很舒服的歪倒在床上,感受著貝貝的空間,莫名有種心安的感覺。
曾經以為,這種感覺將與自己絕緣。沒想到時光兜轉,當自己回頭的時候,所幸一切還來得及。
他的眼睛半闔著,懶散的回,“若是不洗澡,我怕燻著你。”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若仔細辨別,還能品出點兒微微撒嬌的意味。
貝貝也看出他的疲倦,自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嚇到萬澤也就罷了,末了,還得讓他睡自己的床。
她忍了忍,將藥箱放回原處,開啟壁燈,邊往外走邊關了臥室的大燈。
萬澤睜開眼,發現屋內光線暗下來,可這貝貝卻走了。
他拍拍臉頰,哈欠連天的出來找。
在臥室門口發現貝貝在下樓,他不解的問,“你不在臥室去哪兒?”
貝貝沒好氣的掃他一眼,“願賭服輸,不是把臥室輸給你了嘛。”
萬澤這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贏的,只是一張床,而已。
萬澤沒有矯情,邊脫襯衣邊回到臥室,到了床前再把長褲也隨手脫下,甩在側面的椅子上,身上只著一條小內內,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酣然入夢。
樓下的貝貝不知打哪兒找來一把小鏟子,氣咻咻的來到魚缸旁,左捅一下小鱷魚右捅一下小鱷魚,這個惹事的傢伙,明明這麼小,竟然也可以傷人,貝貝想想就氣。
小鱷魚的身體象彈簧一樣,嗖的掉過來,嗖的轉過去,嘴巴張張合合的,象是示威。
玩了一會兒,貝貝也失了興致,整個人有點兒意興闌珊的,將小鏟子一丟,瞅了眼樓上,萬澤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還真是安然的享受“戰利品”去了。
算了,今晚跟萬澤姑且來個“換床睡”吧。
天光大亮的時候,貝貝揉揉惺鬆的睡眼爬了起來。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是睡在萬澤屋裡。她拉開衣櫃,對著一排排自己買回來的男裝行了個注目禮,遂又關上。
她到任婷屋裡伸了一頭,任婷四仰八叉,睡得那叫一個舒服。客廳裡的小鱷魚也跟它的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在那兒“挺屍”。
看看時間快八點了,樓上竟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難不成萬澤要遲到了?
慢騰騰的上樓,貝貝在自己臥室跟前猶豫了一下,猛的將門推開。
☆、第34章
屋裡,站在床前的萬澤僅著一條內內,正手拿襯衣準備穿,看見貝貝忙招手,“正好,我還愁怎麼下去拿衣服呢,勞駕,下樓把我的衣服拿上來,昨天的衣服都皺了。”
他說得自然流暢,沒有絲毫尷尬和不自在。
貝貝別過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還使喚上我了。”
萬澤猛拉一把要退出去的貝貝,表情討好的央求,“不是有你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