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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共有五人,個個臉如白紙,竟

無半點血色,身上卻沒有傷痕血跡,看來都是受了內傷。為

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禿頭老者簡捷和投擲金花的瘦小漢子點

了點頭,三人相對苦笑,原來三批人都是相識的。張無忌好

奇心起,問道:“你們都是被那金花的主人所傷麼?”那胖子

道:“不錯。”那最先到達、口噴鮮血的漢子問道:“小兄弟貴

姓?跟胡先生怎生稱呼?”張無忌道:“我是胡先生的病人,知

道胡先生說過不治,那是決計不治的,你們便賴在這裡也沒

用。”

說話間,先後又有四個人到來,有的乘車,有的騎馬,一

齊求懇要見胡青牛。

張無忌大感奇怪:“蝴蝶谷地處偏僻,除了魔教中人,江

湖上知者甚少,這些人或屬崆峒,或隸華山,均非魔教,怎

地不約而同的受傷,又不約而同的趕來求醫?”又想:“那金

花的主人既如此了得,要取這些人的性命看來也非難事,卻

何以只將各人打得重傷?”

那十四人有的善言求懇,有的一聲不響,但都是磨著不

走,眼見天色將晚,十四個人擠滿了一間草堂。煮飯的僮兒

將張無忌所吃的飯菜端了出來。張無忌也不跟他們客氣,自

顧自的吃了,翻開醫書,點了油燈閱讀,對這十四人竟是視

而不見,心想:“我既學了胡先生的醫術,也得學一學他‘見

死不救’的功夫。”

夜闌人靜,茅舍中除了張無忌翻讀書頁、傷者粗重的喘

氣之外,再無別的聲息。突然之間,屋外山路上傳來了兩個

人輕輕的腳步聲音,足步緩慢,走向茅舍而來。

過了片刻,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說道:“媽,屋裡有燈火,

這就到了。”從聲音聽來,女孩年紀甚幼。一個女子聲音道:

“孩子,你累不累?”那女孩道:“我不累,媽,醫生給你治病,

你就不痛了。”那女子道:“嗯,就不知醫生肯不肯給我治。”

張無忌心中一震:“這女子的聲音好熟!似乎是紀曉芙姑

姑。”只聽那女孩道:“醫生定會給你治的。媽,你別怕,你

痛得好些了麼?”那女子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張

無忌聽到這裡,再無懷疑,縱身搶到門口,叫道:“紀姑姑,

是你麼?你也受了傷麼?”月光之下,只見一個青衫女子攜著

一個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俠紀曉芙。

她在武當山上見到張無忌時,他末滿十歲,這時相隔將

近五年,張無忌已自孩童成為少年,黑夜中突然相逢,那裡

認得出來,一愕之下,道:“你……你……”

張無忌道:“紀姑姑,你不認得我了罷?我是張無忌。在

武當山上,我爹爹媽媽去世那天,曾見過你一面。”

紀曉芙“啊”的一聲驚呼,萬料不到竟會在此處見到他,

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卻攜了一個女兒,張無忌是自己未婚

夫殷梨亭的師侄,雖然年少,終究難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

窘,脹得滿臉通紅。她受傷本是不輕,一驚之下,身子搖晃,

便要摔倒。

她小女兒只八九歲年紀,見母親快要摔跤,忙雙手拉住

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濟得甚事?眼見兩人都要摔跌,張

無忌搶上扶住紀曉芙肩頭,道:“紀姑姑,請進去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