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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選擇了忽視身為一個大老闆在會議期間躲過小旋風一樣的第一助理跑到健身房緩口氣兒喝咖啡這一事實,從容地點點頭:“太忙了。聲音可以調大點兒。”

木彥扭回頭來拿起遙控把聲音調大了兩個格,繼續抱著肩膀看一群原始部落的人跳辛辛舞。

螢幕裡是一個跟他們所處的環境天差地別的一個原始世界。這場以模仿天堂鳥求偶為主題的年度盛大儀式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前來觀看。羽毛、皮草、豬油、粗粗提煉的顏料,人們把這些東西穿戴並塗抹在身上,將自己從內心轉化為一隻自由歡愛的天堂鳥。

在它們的世界裡,沒有任何俗世的制約,看到喜歡的異性,就去她面前,舞蹈、歌唱,用最燦爛的羽毛祭奠這短暫生命中最絢麗的時光。木彥漸漸入神,忘記了身邊的世界,投入地看了下去。

當一群身形健壯的部落男人們把天堂鳥的羽毛插了一身,排著長隊,敲著手鼓,在原始森林的環繞隨著原始的節奏舞蹈到最□□時,木彥隱隱地聽到電梯叮的一聲,不一會就傳來那個第一助理滿世界打聽“有沒有看見欒總啊諮詢公司的人到了他人怎麼不見了!”的焦急聲音。

木彥回頭看了一眼剛好把咖啡喝完的欒承詠,對方充耳不聞地喝下最後一口咖啡,眼神示意木彥可以把電視機關了。木彥以為這就是要去會議室了,正要出門準備去幹活,欒承詠卻叫住了她:

“幫我擋一下,我去還咖啡杯。多謝。”

木彥眨眨眼睛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弄懂他什麼意思,欒承詠一邊褪下襯衣袖口,重新系上袖釦,一邊拿起咖啡杯向後門走去:“木小姐經驗豐富,這點事小意思吧。”轉眼人影就消失在了備餐通道。

木彥不知道是該喊一喊表示我並不是你們集團員工,瞬間又想到這一個月確實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便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這時她才意識到,他讓自己關電視並不是立即去開會,只是防止他的助理循聲找來罷了。

木彥心裡想起那個叫微微的小姑娘講過的一些故事,心裡嘆了一口氣。就這麼抗拒這份工作麼,還是心裡依然不肯原諒自己那任性離開的外公呢。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木彥感慨著,向電梯間走去。

通往樓上的客梯總共四部,這時已經有三四個拉著箱子的人站在電梯口,箱子上一色的行李號碼條尚未來得及摘下、但據說人還沒有來全,一個人說他們的老闆,也就是這個諮詢公司隸屬的投資負責公司人進了另外一部電梯,比他們慢,於是木彥趁機對第一助理說剛才好像看見欒總因為手機訊號不好去樓下給你們老闆打電話了,估計就是怕你們路上著急,剛巧就來了。第一助理如釋重負,來人面露感激,便一起跟小香小姐先進了會議室。木彥獨自站在電梯口,對鏡子裡的自己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右側電梯的紅色數字一下下跳動著,終於停在了20樓。木彥的心忽然沒來由的突突跳了兩下,沒等她自己感到奇怪,電梯門就開了。

木彥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捏住衣角,努力讓自己站得筆直自然,卻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來人似乎也小小一驚,踏出電梯卻再也不肯向前邁步,他身側的助理奇怪地喊了一聲:

“盛總,會議室在那邊。”

時近中午的熾熱陽光被20樓的防曬玻璃濾去燥熱,但明亮依舊地照在那個人的臉頰和肩膀上,多年不見,他穿衣的風格依舊如她所習慣與喜歡的那樣,淺色休閒西裝柔和修身,襯著他高大明快的身形,一如多年前木彥剛剛見到他,覺得這個人就應該叫這個名字,盛明朗。唯一的變化大概是頭髮,學生時代清爽利落的楊梅頭,現在被它的主人留長,劉海柔和的遮住了額頭,卻讓眼神變得更加迷離柔和。

是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木彥在心裡對自己說。時間是強大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