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像拎一隻落湯雞一樣,把她架到客廳扔在沙發上,低聲說:“自己掐住,我上樓拿藥。”
木彥蒼白著一張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欒承詠轉身跑上樓,轉眼又跑下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她已經開始昏沉,把頭垂在膝蓋上,只感到一絲清涼的膏體被輕輕抹在收口上,開始有些疼,反射性往回抽手,卻被緊緊摁住,忍了一會兒居然漸漸就不疼了,最後是一枚創口貼。力氣慢慢回來,她扒開粘在臉上的頭髮,舉著手指看了看,滿手的血已經被溼巾擦得乾乾淨淨。她長長出了口氣,搖搖晃晃準備站起身來,用虛弱的聲音說著:“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肩頭卻被猛地按下,欒承詠滿眼通紅,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不嫁就不嫁!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自己不疼也想想別人會不會。。。。。。”
木彥被炸傻了,愣了半天才呆呆地說:“我……只是餓了……”
輪到欒承詠一愣,盯了她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拍拍她的頭:“我真是……跟我來吧。”
木彥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並不妨礙她乖乖跟在人家屁股後頭去了廚房。
欒承詠站在冰箱前頭也不回往後一指:“坐那等著。”木彥有氣無力地蹭到餐桌邊說:“我剛看了沒啥吃的,就剩……”
“閉嘴,老實等著。”男人戴上圍裙,冷冷回應。
“哦……”她拖長聲音,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頭歪在膝蓋上,看著操作檯前忙碌的男人。
可能是起得急,他穿的是家居服,白色T恤,領口和短袖口都有深藍色的窄窄滾邊,搭配著深藍色褲子,都是舒服的垂墜棉質,鬆鬆貼合在他身上,隱隱現出流暢的線條,她忽然想起那天洗衣房的狹路相逢。
媽噠,身材真好。她暗搓搓想著,並用“我一定是流血流傻了”這個念頭解釋著,繼續目不轉睛地看。
男人忽地轉過身來,邊走過來邊說:“我出去弄點菜。”卻又在她身邊忽然站住,疑惑地盯著她:“怎麼臉這麼紅?不會感染髮燒了吧?”然後兩手抬起,分別搭在她和自己的腦門上:“跟我差不多啊……唉,真是個大麻煩。”說完留下一個鄙夷的眼神,轉身出門。過了幾分鐘又回來,手裡捏著一把寬寬長長的綠色蔬菜,回到操作檯繼續忙碌著,不時從冰箱保鮮層裡的夾層小門裡,掏出一個個盒子,放在微波爐裡化凍,剁一剁,一起倒在一個小瓷盆裡攪拌著,又在電磁灶上坐上一鍋水。
正在木彥猜著這是什麼吃的時,欒承詠端著瓷盆拎著面板放在餐桌上,居然還有一盒餛飩皮。木彥有些目瞪口呆:“你怎麼會有……這麼齊全!還這麼熟練!”
欒承詠一張皮一勺餡兒,修長手指一捏,一枚大餛飩就扔在案板上,頭也不抬地說:“總做就熟練了。平時狀態不好時就只想吃這個,Susan她們又做不來,也不麻煩,索性我自己做。”
木彥驚歎地直起脖子兩眼緊盯著對面飛快起落的雙手,一口一個我噻,下意識地開始咽口水。欒承詠偶爾鄙視地抬頭瞭一眼,手下卻更快,轉眼就包好了,灶上水剛好滾開。一波溜下去,旁邊備著小碗涼水,兩浮兩沉,幾分鐘就好。關火,旁邊一隻大碗,碗底早早掰了幾塊紫菜,一點調料。餛飩連湯帶水澆上去,一路香氣端到木彥面前,最後一把木勺遞到她手裡。
木彥撈起一隻,不顧形象歪著頭,連香帶燙,咬了一隻大餛飩在嘴裡,嚼了幾下,雙眼圓睜,用力點頭,不可思議地對欒承詠說:“地道!”幾乎是囫圇地嚥下去,又叼起一隻,忽然一激靈,滿臉疑惑:“為什麼我會用地道這個詞……”她鼓著腮幫子沉默了一下,忽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我爺爺在的時候總給我做!就是這個味兒!”她用飢火侵蝕下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客套道:“你怎麼不吃?”
“給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