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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可以了,小姐。”空姐疑惑地看著她。

她回過去一個笑:“剛買了最新款的手機。請給我一條毯子。”

氣流推他們攀升,第一縷曙光裡,她拉下遮光板,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終於閉上了眼。

順利登機是個奇蹟。在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她分神,身體的痠痛終於泛了上來。昨晚他的瘋狂和寵溺,在她腦中如電影般一遍遍重複。她把自己的臉埋進毯子裡,記憶定格在他平靜的睡顏。堅毅,沉靜,讓人忍不住去撫上的鼻樑和眉峰,卻依然睡的那樣沉。她把自己收拾乾淨,齊整,蹲下身來,在他額前印上一吻。

“荒蕪是不配作為回禮的。原諒我。”

她的淚終於滴了下來,在萬米高空,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為那曾有過的一刻確定的幸福,為這將要來的漫長未知的自愈,為一個倔強到在快要凍死的時候,依然從燃著壁爐的溫暖屋子中走出的靈魂。

可她知道他會明白,正如他在第一次真正吻她之前辭退她那般用心良苦。他和她,要的都是茁壯乾淨的愛情,他除掉了那麼多的雜草,接下來,該是由她,播上生機的種子。

如果有一天,她牽起他的手,一定不是現在這個蒼涼的靈魂。並肩而立,站在夕陽或月色下,坦然相依,才是她要的。也是他應得的。

小明和小紅相向而行,相遇的時間依然難解,只是已知小紅的起點,就是腳下緩緩放大的城市,D城。

而D城,用綠蔭河流,滿城火辣,擁抱了從冰雪中逃離的她。

新手機上簡簡單單幾個微訊號,原先的舊友只存了曉鷗一個,就連老陳都只能透過曉鷗跟木彥單線聯絡,曉鷗也更樂此不疲地把老陳的憤怒投訴截圖給她看,她樂不可支卻假裝淡定地回覆過去:

“對這種叛徒,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然後處理她們新開酒莊的煩瑣事項。莊園大片的田裡栽上了細細的葡萄藤,周圍也有玫瑰花叢。她和曉鷗選了紅色的玫瑰,火紅的,讓人一看就聯想到生命、活力、喜悅的那種火紅。田地邊上是一排小小的三層小樓,曉鷗推薦了一個朋友設計,蓋起來後果然帶著純正的歐洲風情,又不突兀,而是很好地融入了這片熙熙攘攘的土地。小樓平時按照主題旅店對外開放,那個朋友包攬了所有內裝,就連客房的掛畫,都是親筆畫的。木彥看著下面那個簡簡單單的簽名,問曉鷗這是誰。螢幕那邊的曉鷗一反平時大大咧咧的常態,有些支吾地說:

“就,上次你見過的那個……”

木彥疑惑地一挑眉:“上次?誰啊?……那個畫畫的小哥兒??”

曉鷗斜著眼看地面,輕輕,卻堅定地點了點頭。這次換木彥爆發出一陣歡呼的笑聲,曉鷗如一頭誤入陷阱橫衝亂撞的小鹿,哼唧了半天,才央她換了話題:

“我會認真的。你也要加油。叔叔恢復得很好,他也在加油。那家療養院最近又接到了……好心人的資助,引進了新的儀器和藥品。他開始對叫他的聲音有反應了。”

木彥對曉鷗笑笑:“多替我陪陪他。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能過去常駐……”

曉鷗隔空拍了拍她的頭:“他把重家打理地很好。重暮峰的生活基本以遊山玩水哄老婆逗孩子為主,就連新聞報導重家時,放在大標題的,也已經是重柏的名字了。”

那個名字不在讓她的心波瀾起伏,只是像一片羽毛落在草地上,依然有著令人珍惜的美。

掛掉和曉鷗的影片,她走到窗邊,看著柔和起伏的丘陵,微微笑著,梳理那些回憶。然後被敲門聲打斷。小助理探進頭來,捧著一摞資料:

“彥彥姐,這是基金會接到的第一批求助資料,我整理好了。”

工作讓她像個陀螺旋轉起來,她從重重大幕後,走向自己的臺前,披上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