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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聲忽然再次響起,她睜開眼睛扭頭去看,欒承詠不知何時也坐了下來,在她身後,默默給她用吹風機吹著頭髮。

曾有一個男人也是這樣給她吹頭髮……又是這樣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她一個機靈,扭過頭來想要掙脫,欒承詠看了她一眼,重新拉了回來,繼續吹著頭髮,不緊不慢,直到絲絲順滑。

木彥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做得很好,嗡嗡聲中幾乎睡著,此刻正想站起身來,肩上卻忽然一痛。欒承詠竟乾脆拉下她肩上的睡衣,將洗澡時貼在傷口上的創可貼撕了下來。她一聲驚呼,捂住胸口,不知是因為滑落的衣服,還是因為創可貼上浸滿的血。欒承詠拿起紗布和藥膏,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臉都不敢抬:

“我……我自己來吧……那邊有鏡子……我可以自己照著……”

欒承詠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坐好,別動。”

木彥心口堵得難受,咬了咬牙,賭氣背過身去。

欒承詠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擦著滲血的傷口。紗布上浸了消炎的藥水,滲到傷口裡,疼痛像是尖刀剜到心裡。她尖叫一聲掙到一旁,疼得眼裡都是淚水,捂著自己的衣服:

“不擦了我不擦了!它自己會好的!”

欒承詠卻絲毫不理會,狠狠地一把攬過她,粗魯地把她扭過身去,一隻手箍住她的身子,同時伸出長腿,圍牆一般將她圈了起來,另一隻手繼續拿起紗布,木彥驚得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正想怎麼也要掙脫,欒承詠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冷冷說道:

“我很忙,沒時間耗在一個傷情反覆的病號身上。”

一句話讓她身上的熱汗都涼了回去。她僵在那個懷抱裡,雙手緊緊抓住地毯,不再動彈。

紗布終於撤下,開始塗上止血生肌的藥膏。一絲清涼覆蓋了剛才的痛,欒承詠修長的手指在她傷口四周輕輕打著圈,有些麻酥酥的癢,她漸漸放鬆下來,欒承詠最後給她細細繞上一圈紗布。終於結束了,她長長出了一口氣:“一點不疼了,謝謝你,欒……承詠。”

那個稱號被她吞了回去。她自嘲地想,是啊,有什麼資格。

可欒承詠並沒有放開她,她沉默了一會兒,一橫心,正想再次掙出來,卻聽他開口問道:

“你有抑鬱的傾向,自己知道嗎?”

木彥愣住:“你在說什麼?”

欒承詠繼續緩緩說道:“醫生是外公最好的朋友,脈息神準,告訴我這些傷都沒事時,我還高興了一下,可是他告訴我,心理上的抑鬱傾向,才是最危險的。”,欒承詠慢慢用雙手環住她,將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彷彿揹負著一塊巨石那樣,沉重的喘息:

“他是荊棘,你也要把他釘在心裡嗎?”男人聲音裡竟帶著一絲顫抖。

木彥死死咬著唇:“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忘了他吧。”他講頭慢慢埋進她的髮間,深深呼吸著:“給自己條生路。”

一絲幽香就這樣隨著呼吸鑽進男人心裡,撩動著他的心緒。像是收到蠱惑般,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吻上她柔和的頸窩,一路遊走到她粉色的耳垂,雙手推著她的脊背,將她轉過來,對著自己的臉,吻上她的睫毛,她的臉頰,她頸上跳動的脈搏,最後看著她如被困鳥兒般驚恐的眼眸,還有蒼白的唇,扶著她的後頸託向自己,自嘲的笑笑:

“也給我條生路。”

他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綿長而又猛烈,像是被飢餓折磨了許久的人。懷中的女人似乎喪失了反應的能力,甜美夾雜著心底的苦澀讓他不想再去思考什麼,雙手遊走在女人的腰背,像是有什麼火星迸了出來,他心底的荒原就這樣熊熊燃起,火熱從心底溢位,傳遞給他的雙手,雙唇,灼燒著懷中那個瑟瑟發抖的身軀,只著一層薄薄睡衣的身軀,受傷的肩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