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說出這些話,握著木彥的手腕。“就在剛才,我向我的心上人求婚。她已經答應了。”
眾人對重柏前半句裡鋒利的毒刺幾乎是都吸一口涼氣,可聽到後半句,再次被今晚的重磅驚呆了,紛紛看向一直不語的重暮峰。
重柏拉起木彥的冰涼的手,向對面人群中心的重暮峰看過去。木彥無名指上那顆鑽戒露了出來,低低的驚呼立刻四起:
“天哪,那不是重家家傳的婚戒,怎麼會戴在她的手上?”
“可如果剛才求婚的是他們兩個,那麼照片裡的那個女人…。。”
“未免太像了。難道是英雄救美……。”
重暮峰對這些清晰的低語無動於衷,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侄兒,那個眉目和氣質都像極了他的孩子。低語漸漸平息,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安靜。
“確實值得恭喜。”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響起,“特別是作為剛才親眼看到那一幕的人。”
“作為見證者都被感動了,當事人想必會幸福地流淚吧。”明朗最後說道:“恭喜。”
他輕輕地鼓掌。一個人,輕輕的,但堅定的掌聲。她在掌聲中淚流滿面,果真像他說的那樣,如一個剛剛訂婚了的幸福女子一般。時藝也跟著鼓起了掌,然後和明朗相視一笑。
另一個掌聲加入進來。是欒承詠。看著她哭泣的面容,他的眉卻緊緊皺著。那顆鑽戒給了這件事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可情理之中的欣慰並沒有如期到來。他狠狠鼓著掌,似乎陡生煩惱。
又加入一個。這次是重暮峰。
掌聲漸漸響起,所有人似乎都忘掉了那幾張照片,開始說著祝福的話,向著那個帶著鑽戒的女孩。
她看著對面那個依舊在鼓掌的青年。他也在望著望著木彥淚流滿面的臉,對她笑笑,輕輕搖搖頭,用唇語對她輕輕說了三個字:“沒事的。”模糊而迅速,他知道,只有她能看得出,她也一定看得出,因為那是少年時無數次上臺,看著那個小小的她緊張的快哭出來時,他總會對她打的唇語。可她知道,他再也不會對她念那首小詩了。
“不管我活著,
還是我死去。
我都是一隻牛虻,
快樂地飛來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牛虻】的同學
應該會更懂這章要表達什麼
作者伏尼契度過了傳奇的一生
作為我心中的虐文鼻祖
在歐美古典名著裡
它的筆力和浪漫超越了傲慢與偏見、簡愛、飄的總和
向伏尼契和她的愛情致敬
第40章 為何哭泣
人群終於散去。人們向她舉杯祝賀,她一杯杯笑著喝掉,淚水嚥了回去。沒有醉,但意識開始恍惚,身邊有個男人緊緊握著她的手腕走出門口,在她試圖掙脫時,重柏冷笑著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貼著她的耳邊說:
“訂婚第一天就吵架?會被識破的,我親愛的。”
她的臉變得潮紅,他俯身在她唇邊輕嗅,一副情人間旖旎風光:“去你家。”說完把她塞進車裡,發動車子,飛馳出去。她將臉側向一邊,面無表情的沉默著。不一會兒便到了樓下。
“他提前離場了。”他停下車子,忽然打破沉默:“他的夫人不能喝酒,他也是。只是讓我好好照顧他的老同學,說她是個最好的姑娘。”他粗魯地捏著她的臉狠狠端詳,“可是她只是在為他哭呢。他妻子已經懷孕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氣憤湧上她的頭,她對他大吼:“不要用你齷齪的心來揣測我和他!我最難堪的一幕!在他重新開始的時候!在他心裡我……”她對他大喊大叫,淚水決堤一般, “現在他會怎麼看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