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震,猛的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碧海藍天,海鷗在雲層中翱翔,暖風習習吹過,帶著些許芳草的味道。
墨菲和孫鳴金正蹲在船頭,擔憂的望著我。
前方不遠,就是水天交界處的陸地。
我恍然明白,剛才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場夢境而已。
怪不得我在亡靈島上行走時,總感覺時間在不停變化。
墨菲伸出手,觸碰我的面頰,愕然道:“潛龍,你哭了?”
“做了個噩夢。”
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水,喝下去一半後,將另一半傾倒在腦袋上。
涼水刺激頭頂,我總算覺得清醒了一些。
孫鳴金擔憂的道:“大哥,你的臉色有點難看啊。”
“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嘴上這麼說,但我心裡清楚,剛才絕對不止是噩夢那麼簡單。
修道之人,不會隨意做夢。
我這夢做得如此清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預知夢!
父親與母親的靈魂,極有可能就在亡靈島中受苦,因此我才有所感召。
我目光眺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複雜的心緒被扯入八歲生日那年。
父母被吊死,爺爺失蹤,我孤身一人被送入南方仙島。
現如今,就連扶桑也不在我身邊。
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菲忽然欣喜的喊道:“到了!”
船隻靠岸後,符文能量消失,破爛的木船開始迅速解體。
我不再多想,而是迅速跳下船來到岸邊。
此處是一個城郊公園,海灘盡頭是椰子樹與綠蔭草地,孫鳴金踉蹌向前兩步,一腦袋紮在草坪中。
“嗯,芳草的味道真好聞啊。”
墨菲也坐在地上,感慨說:“一直在船上搖搖晃晃,我都快忘了在陸地上是什麼感覺。”
我稍微收斂心神,勉強笑說:“幹掉朱瓊,以後諸葛家調查咱們的線索就斷了。”
“甩掉諸葛家的尾巴,以後就能放開手腳的做事。”
在外頭漂泊了整整一個星期,再度回到濱海城市青州,我們啥也不幹,最先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消遣一下。
高檔的海鮮餐廳,路邊爆辣的火鍋和麻辣燙,我們好像是餓死鬼投胎,放肆的享受了一把。
晚上,帶著掛失好的手機卡,來到附近高階酒店入住。
躺在鬆軟大床上,看著外頭都市繁華景象,我再次有了活著的實感。
開機沒多久,我就接到了趙黛蕾的電話。
電話接通,趙黛蕾欣喜的道:“諸葛先生,您沒事了!”
“算是僥倖脫險吧,目前我們三人都無礙。”
寒暄幾句後,趙黛蕾稍有肅穆說:“前兩天,我與夢浮合作調查,已經將您卷軸中的地址調查個差不多。”
“您抽空來一趟,具體問題我們詳談。”
果然,戀愛腦是做事的最大阻礙。
幹掉了凱迪那小子,趙黛蕾就連辦事情,都乾淨利落了許多。
第五盞七星續命燈的下落到手,我沒再遲疑,當天晚上就打了車子,直奔趙黛蕾的宅邸。
沒了朱瓊這些攪屎棍的搗亂,我行事方便了許多,再也不用藏頭露尾,遮遮掩掩。
至於他們的死,想必諸葛家也不會調查。
之前我從朱瓊隊伍中,叛變女人的口中瞭解到,諸葛家的執法隊,完全就是一群消耗品。
他們死了一批,會立即用丹藥培養出第二批。
至於針對我的調查,完全是朱瓊為了向總部邀功的私自行為。
諸葛家總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