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文山大喜過望,“好賢侄,看我與你合作,教訓這丫頭!”
頃刻之間,寒文山體表周遭的防禦符文消散,他掌心中凝聚出一道幽藍色火焰,晃動著飄掠向墨菲。
我的攻擊,即將與墨菲撞在一處,中途誰如果收招,必定因慢上一瞬而被砍中。
在無法動彈的同時,寒文山凝聚出的幽藍色火焰,已是避無可避。
千鈞一髮之際,我用左手甩出事先準備好的金光咒。
嗡——
金光咒與幽藍色火焰撞擊在一處,雖不能與之硬抗,但阻擋住其進攻的軌跡。
與此同時,我和墨菲同時轉變攻勢方向,劍鋒直指寒文山的咽喉。
噗嗤——
一劍輕鬆切開其咽喉,順勢向下滑動,將之切成一團煙霧。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飄蕩在虛空中的寒文山,很快盡數鑽入了地下室中。
與此同時,房門砰的一聲關閉。
我聽到他在裡頭的尖銳叫罵,“諸葛潛龍,你個小雜碎敢算計我!”
墨菲嗤笑道:“我們可是並肩過走過生死的人,這點小計謀,你竟都看不穿?”
寒文山一個活了至少幾百年的老妖怪,按理說不會這麼輕易,被我和墨菲兩句話給套路到。
可成也蕭何敗蕭何,寒文山活了太久,掌握太多陰謀規矩,自以為懂得人心的爾虞我詐,才以絕對的利益,嘗試與我談判。
他活得越久,越不明白。
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有許多事,在精緻利己人的眼中,是毫無意義的,卻被許多人克己堅守。
寒文山又縮排了王八殼子裡,我朝著裡頭喊:“你就不怕,我把這艘破船給拆了,咱們一起游回去?”
房門內,寒文山譏諷的道:“小子,你若有這本事,隨意拆就是。”
“五十幾個陰餌,生命的力量已經與這艘船牢牢繫結在一處,若是你強行破壞,這些無主孤魂將灰飛煙滅。”
說完,寒文山就沒了半點聲音。
無論我朝著房門的方向怎樣喊,他們都再沒有丁點兒動靜。
我和墨菲氣喘吁吁坐在甲板上,吞下丹藥恢復體內的能量。
墨菲茫然的望著我,“潛龍,我們哪怕現在釋放了這些孤魂,也只能超度。”
“強行破壞船隻,反而容易傷了它們的性命。”
“要不然,咱們就等靠岸再說?”
“到時候,先超度亡靈,再殺寒文山報仇?”
我搖了搖頭,凝聲說:“整艘船都靠著亡靈的能量驅動,等停泊到大陸的一刻,亡靈也會因魂飛魄散而消失。”
“哪怕咱們游回去,也得把這些人超度!”
“否則,天人五衰或許可除,這件事恐成為我一輩子的心魔!”
寒文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地下室內不出,我沒有丁點兒辦法。
在嘗試攻擊了一會兒大門後,我們發現徒勞無功,只能悻悻的回到三樓甲板,休息到體力充盈時,再尋求突破。
墨菲盤膝坐下,手中攥著靈石恢復能量。
我的體力與精力不濟,氣喘吁吁的蜷縮在床頭,再度迷迷糊糊的睡去。
自從上次離開亡靈島後,我的精神頭就一直不好。
至於是不是寒文山搞的鬼,就不得而知了。
迷迷糊糊中,我再度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夢見房門開啟,外頭蹦蹦跳跳的進來一個花皮球,剛好砸在我的胳膊上。
“咯咯——”
門外,傳來小女孩的竊笑聲。
我撿起地上的皮球,遵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