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中軍大纛下,頭曼看著離自己不到百丈的言晏和戰車,心底也不由得一顫,他毫不懷疑下一刻,戰車就能衝到他的面前。
哪怕在他身邊還有著絕對精銳的護纛營。
而匈奴護纛營也紅著眼朝著言晏的戰車衝去,哪怕明知必死,他們也不得不衝。
失旗者,護纛營全軍皆死,不論是匈奴、胡族還是中原各國都是如此。
因此,護纛營哪怕再不願,也不得不衝上去,以血肉之軀阻攔賓士的戰車。
後方所有將領也都在盯著已經衝到了匈奴大纛前不到百丈的言晏等戰車營將士。
“不知道是誰能先衝殺進去,斬下匈奴大纛!”李牧等人都在期待著。
四大軍功,沒有一個是容易拿到的,哪怕是身經百戰的李牧也很少有在戰場上能夠指揮大軍衝到過敵軍大纛之下,斬下敵軍大纛。
所以,這奪旗之功,不止前線在奮勇計程車兵在渴望,李牧同樣在渴望。
至於陣斬頭曼,李牧沒想過,此時的頭曼恐怕早已經在親衛的護衛下,捨棄了大軍出逃了。
斬將之所以是四大軍功之首就是因為其他三大軍功的目標物不會跑,先登的奪城,城池不會跑,陷陣的死戰大軍陣營也不會跑,奪旗的中軍大纛也很難跑。
唯獨斬將最為艱難,因為敵軍主將會跑,也有絕對精銳的親衛守著,故而斬將是為四大軍功之首。
“我需要匈奴大纛!”言晏望著矗立在匈奴中軍的那面狼頭旗幟,更瘋狂的驅馭著戰車繼續前衝。
戰車上的副手們也已經很難再做出射箭,刺毛的動作,因為車速實在太快了。
刀戈手甚至都不明白刀下、戈矛上的人頭是怎麼來的,只能死死的握緊手中的戈矛保持著斜插前指的動作,然後死死的站穩在戰車之上不被甩飛出去。
射手也已經明白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了,然後死死的在後邊拖住盾斧手和戈矛手,不讓他們被高速衝刺的戰車甩出去。
刀斧手也發現這樣的極速下,他們也做不出任何的劈斬了,也是跟射手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死死的拖住戈矛手和盾衛的後腰,不讓他們被戰車給甩出去。
“小心了,準備跟我一起跳車!”言晏雖然殺紅了眼,但是也還保持著清醒。
匈奴的護纛營出動了,他們的衝鋒也要結束了。
因為他們衝的最快,也最靠前,所以護纛營也第一時間以槍陣搏殺阻攔戰馬的衝鋒,哪怕自己刺死了瘋狂奔騰的戰馬,也會被戰馬的身軀給砸死,護纛營計程車兵也只能選擇以血肉之軀擋在衝刺的戰車前。
“跳!”在戰馬倒下之時,言晏高喊了一句,拉著身邊能拉到計程車兵跳下了戰車,墜入了四面皆敵的護纛營中。
而沒人操控的戰車也在慣性之下,猛然砸進了護纛營之中。
落地的言晏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躲過了護纛營刺來的長槍,也卸去了慣性帶來的力量。
而與言晏一同跳車計程車兵,也只有三人躲過了胡人士兵的刺殺,站在了敵營之中與胡人搏殺。
言晏左手環抱,一把抓住了刺來的長槍槍桿攬在了腋下腰間,猛然發力,以強力將胡人的槍兵帶著掃向了四周計程車兵。
“殺!”言晏爆喝著,無懼四周合圍上來計程車兵。
同時跳車計程車兵見到言晏的勇猛之後,也下意識的朝著言晏衝殺而來,四個人很快就靠到了一起,背靠背的抵擋著四周合圍而來的胡人士兵。
只是很快,其他戰車也衝入了護纛營,使得護纛營也無法糾集太多計程車兵來圍剿四人。
“奪旗之功是老子的了!”戰車衝言晏四人身邊衝過,馭手瘋狂的咆哮著,繼續衝向了中軍大纛。
“殺!”言晏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