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煩王麾下,大賢王,桑修見過將軍!”樓煩王叔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草原壯士,對著言晏行了一禮,然後也觀察起了營帳中的環境來。
“趙國,車騎將軍、叔東,見過桑修先生!”言晏也是淡淡的回應,但是目光卻是看向了穿著蒼雲甲的黑白玄翦一眼。
黑白玄翦卻有些莫名其妙,沒事看自己幹什麼?
桑修也順著言晏的目光看向了穿著蒼雲甲的黑白玄翦,低下的目光也閃過了一絲寒芒。
相比於言晏的書生氣,穿著蒼雲甲,滿臉殺氣的黑白玄翦更像是一位將軍!
“桑修先生前來,是要投降?”言晏笑著問道。
桑修點了點頭,“前方戰報已經傳回,我們上了李牧的當,整個草原精銳也都會被你們殲滅,所以,我不得不給自己尋條退路!”
桑修說的真心實意,然後轉身示意身後計程車兵將樓煩的輿圖和王印獻上。
言晏示意李仁去接過托盤,仔細的打量起樓煩的輿圖來,哪怕是他們也不太清楚樓煩有哪些部落,哪些勢力範圍。
直到看到了樓煩輿圖,他們才明白,太行山以西,北至雲中,西至祁連,都屬於是樓煩的牧馬之地。
等於是整個黃河幾字形的後半邊都屬於是樓煩的地盤。
至於王印,言晏卻沒有多看一眼,這東西只有在樓煩還存在的時候才是王印,至高無上的象徵,沒有了樓煩,它還不如一塊路邊的石頭。
而在言晏等人目光都停在樓煩輿圖上的時候,桑修卻突然間身影暴起,從四周護衛的甲士腰間,搶奪下了一把長劍,跳到了黑白玄翦身前,猛然就是一刺。
黑白玄翦在桑修動的時候也瞬間反應過來,雙翦斬出,將桑修給逼退。
而與此同時,那兩個跟著桑修一起前來的樓煩士兵也突然暴起,朝四周的甲士衝去。
大帳被劍氣撕碎,言晏也第一時間在李仁和駱兵的保護下退出了大帳,被甲士拱衛在了中間。
“你……坑我!”黑白玄翦本來還疑惑桑修發什麼瘋,不去找言晏這個主將,反而是對在一旁看熱鬧,一句話、一個動作、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的自己突然出手。
直到看到言晏退走後嘴角的那絲笑意,也才明白,他被坑了!
什麼讓他體驗一下蒼雲甲,根本就是故意的。
整個大帳中,就自己的甲冑最好,加上之前言晏時不時看自己一眼,那就是在告訴桑修,這人才是帳中的頭號人物。
桑修也確實是這麼想的,一開始他就看著穿著不凡的黑白玄翦有些疑惑,直到看到言晏每說一句話,就看向黑白玄翦一眼,才真正確定了,坐在主位上的就是個替身,真正的趙軍的主將就是這個穿著蒼雲甲的男子。
然而,直到交手之後,桑修才目光劇變,倒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刺殺目標錯誤了,而是黑白玄翦的實力似乎比他想象的更高,甚至比他還強!
跟隨桑修前來的兩名死士很快就被營中甲士給擊殺,但是甲士們卻也讓出了地方給兩位劍主級的高手進行過招。
“他們誰更強?”言晏好奇的問著驚鯢。
到了劍主這個級別,他們是看不太懂的。
“玄翦大人更強,尤其是有蒼雲甲在身,玄翦大人根本不需要有過多的防禦,一手玄翦可以只攻不守!”驚鯢認真地說著。
這樣近距離的觀看劍主級高手的交鋒,她也是第一次,不過看著交手的兩人,驚鯢也很快得出了結論。
言晏點了點頭,然後命人取來一張勁弓,微微拉動了弓弦,發出了一聲嗡鳴。
正在交手的桑修心底一驚,下意識地朝著弓弦聲發出的地方看去,就看到言晏正彎弓搭箭瞄著自己,卻又引而不發。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