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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思,便是這幾個供職的,因著晉蘅一般不大用她們,也儘可偷了懶去。殷盈以為幾個小姑娘又是結伴玩樂去了,也未在意。

晉蘅回來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

是被人抬回來的。

原因很簡單,朝上大臣多有嫉他少年得志的,如今接二連三地落下這等大錯處,自是要揪住不放的。

晉莩似是有意護他,但禮部尚書引經據典,句句珠璣,令人難以辯駁。晉蘅也自覺有罪,甘心受罰。但自有人不甘,落井下石也欲撿塊大的,似乎萬一撞了大運,能置晉蘅於死地是最好不過的。

怡親王捏了一把汗,一人獨對眾議,舌燦蓮花,外送一份倚老賣老、插科打諢,倒也將那一黨異士嗆得夠嗆。恰在此時,上頭明黃繞身的晉莩為平息廷下之爭,道:“此事亦非恆王所願,皆是由他府上一侍妾招惹,如今也已被正法。恆王雖有失責之罪,但念其多年來勞苦功高,便著其火速捉拿逃犯將功折罪便罷。”

眾人還未及言,晉蘅卻自跪了下去,直言當日未親去送駕實是大罪,但事出緊急,不得已而為之。而蘇辛,沒罪。

事情以晉莩下不來臺大怒下令將晉蘅五十皮鞭拖出殿去作結,著令他傷愈後速去捉拿逃犯,不得有誤,若無所獲,提頭來見。

晉蘅先是被送回了房,卻無一個丫頭上來伺候,偌大個王府,似是空了一般。葉萊雖覺得奇怪,也顧不得許多,先給晉蘅上了藥,又伺候服了兩粒恢復元氣的丹丸。晉蘅調息一時,方漸漸恢復些力氣。宮中執刑之人素知皇帝與晉蘅關係,自是不會一板一眼下狠手,憑著晉蘅尚算不錯的內力,也還禁得住。

葉萊見晉蘅已無大礙,稍鬆了一口氣,嘆道:“王爺當真是個至情種。”

晉蘅瞥了他一眼,緩緩移開目光之時看見裡間桌上放了一紙素箋,不覺一皺眉,撐著身子起來,便欲走過去。

葉萊忙上前相扶,晉蘅卻示意不必,硬是自己走到裡間,拾起桌上素箋一看,折在手中,吩咐道:“備輿,去書房。”

書房中,殷盈猶在悠哉賞詩觀畫,自得其樂。她性子孤高,極難親信人,自嫁入了這王府便只一個貼身侍婢不離左右,也是自家中帶來的。但此人卻極會鉗制拉攏人,倒也令人覺得矛盾。許是自小家教,耳濡目染,一徑如蕭氏般城府極深。昨日那唯一還算交心的侍婢犯了個錯處,但正值多事緊要關頭,殷盈也未罰她,只是疏遠了她一些,是以今日一人來此。

晉蘅將眾侍衛屏退,獨自入得房內。他已換了一身乾淨衣衫,只是臉上蒼白,卻更顯秀色。

殷盈見他如此,先是呆了一下,上前細瞧道:“這是怎麼了?”

晉蘅退後兩步將距離拉遠,擋住她,道:“無事。你箋上所說,意欲如何?”

殷盈心裡不甘,面上諷笑道:“你難道還認這個母親不成?蛇蠍心腸……”

“大膽!”晉蘅高聲一喝,又咳了兩聲。

殷盈一笑,“你且坐著吧。”說著不顧晉蘅推拒,將他推扶至案後大椅中。

“這是我特地給你烹的錦香茶,你且喝了,我方跟你細說。”

晉蘅微蹙眉,看看她,又看看這猶嫋輕煙的茶,只覺茶香甚濃。他接過,“說吧。”

殷盈悽悽一笑,“我總是親手煮茶待你,你總不肯喝。若不是今日的由頭,只怕你連這茶碗都難捧上一捧。”

晉蘅看著她悽怨又自嘲的目光,心中未免有些不忍,便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

殷盈大喜,“可還過得去?”

晉蘅“嗯”了一聲,垂眸又飲了一口,半日見殷盈不語,抬頭瞧她,只覺眼前竟現了兩個影兒,一時有些頭暈。忽地眼前墜下一塊彩石來,上繫著墨綠的絲繩,一蕩一蕩,令人神迷。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