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已出了花廳,不多一會,笑吟吟的抱了荼蘼進來。荼蘼甚是無辜的瞧了廳中諸人一眼,目光落在父親充滿怒氣的面容上,不覺吐了吐小舌頭。
季竣灝以同情的目光瞧了妹子一眼,卻還是避開了父親,將妹子放在了母親身邊。
季煊輕咳了一聲,冷臉問道:“今兒去哪兒了?”
荼蘼縮了縮脖子,在發覺段夫人的臉色也不好之後,不敢耍賴,只乖乖答道:“今兒熙國公府來人請秦大哥出診,我瞧著有趣,便跟著去了,誰料卻耽誤了時間!”
她刻意模糊化了熙國公府過來請人的時間,想最後的糊弄一下。
季煊沒料到她有這般多的心眼,因點了點頭,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原來如此!”
季竣灝在旁聽到熙國公府四個字,便很自然的問了一句:“你看到那位郡主沒有?”
他原也沒指望妹子會說見到了,誰料荼蘼竟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看到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怔,季竣灝想也不想的問了一句:“她長什麼樣?”
荼蘼悄眼偷睨了季竣廷一眼,見他雖故作正經,但眸中也隱約有些好奇,這才不顧她爹孃古怪的面色,答道:“跟冼清秋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季竣灝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難不成,上回她竟是女扮男裝?”
廳中諸人聽了荼蘼的話,其實都在懷疑這一點,不過是顧著季竣廷的面子,不甚好意思說出來,卻不料被這個嘴快的一下子就揭了出來,都是各各相望,沒一個開聲。
荼蘼一眼瞅見她二哥有些發青的面色,不覺早在心裡將她三哥罵了狗血淋頭,面上卻故作疑惑道:“這個我卻不知道了,不過爹不是說過國公府共有一子一女麼?”
她說著,便拿了迷惘的眼光去看季煊,似是在問父親。
季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淡淡道:“熙國公府確有一子一女,這兩個孩子怕是一胎雙生的也未可知,不得胡亂猜疑!”
季竣廷則淡淡介面道:“是與不是,其實都與咱家無關,何必費那心思猜來猜去!”他口中雖說著無關的話,心裡卻是好一陣火起。他外表看來雖則溫和爾雅,心中其實自視甚高,如何受得了這等窩囊氣。只是此刻在家人跟前,他卻是絕不願被拿出來討論的。
荼蘼私底下狠狠的踢了季竣灝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季竣灝話才出口,已覺不對,只是無法收回,只好苦了臉去望季竣廷,畫蛇添足的又加一句:“二哥,我不是有意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瞠目結舌,幾有一種想要昏倒的衝動。
段夫人瞪了幼子一眼:“罷了,別人家的事兒,總說它作甚,慧清,傳飯!”
立在外頭等著吩咐的慧清忙答應了一聲,快步的下去了。季竣灝左右的看看,老老實實的閉了口,再不說一個字,一頓飯倒也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用完了飯,循例喝了茶後,季煊便揮手示意三個兒子各自回屋。荼蘼暗地裡吐吐舌頭,知道今兒這頓責罵,自己是跑不了的,倒也認命的坐著,並不動彈。
果不其然,季煊打發走三個兒子後,便將目光對準了女兒:“國公府上誰病了?”
荼蘼閃了閃眼,先是疑惑,旋即恍然,便答道:“是長公主呢!秦大哥說,她是鬱結於心,又不知被什麼刺激了一下,以致暈厥,其實倒並沒有什麼大事!”
這些話,都是出了熙國公府,她才問起秦槐。秦槐倒也並不瞞她,一一的說了。荼蘼何等聰明,聽他一說,便又想起那位郡主來。她們進去時,那位郡主剛剛出來,面上微帶慌亂之色,卻並沒有跟了她們一道進去。等她們再出來時,她卻主動迎了上來,問起嘉鋣長公主的病情,顯得甚是關切,看來將這位以霸道聞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