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她的話裡明白過來,他太片面的為傅紀年平反了。
葉曦和情緒激動,胸口明顯的上下起伏著,最後忍不住還是紅了一下眼眶。
她仰著頭往上看天花板,一邊牽強的笑著,一邊將眼淚又逼回去。
隔了一會兒,情緒穩定下來。
“夏律師,請你體諒一個做女兒的著急和擔心,告訴我,我媽還活著嗎?我要怎麼才能見她?”
夏徵抿緊了唇,看著眼眶依舊紅著的葉曦和。他原本是真不打算待見葉曦和的,但是卻被她最後的一句話莫名的打動了。
夏徵心頭煩,點燃了一根菸,半晌才開口:“能不活著麼,傅紀年拼死拼活的替你保住你媽,能死得了?”
葉曦和聽見這個回答,終於鬆了一口氣,感激看向夏徵。
“那……我聽說在北城監獄,那我怎麼才能見她,關在北城監獄裡的人沒那麼容易見吧?”
夏徵抽著煙,眯眸看著面前的人,發覺她又變回了以前的那個女人。也是,本性難移,一個人哪兒那麼容易改變。
吐出一口煙霧,他低著聲音回答:“人是傅紀年保住的,想見,只有透過傅紀年。”
“……”
葉曦和聽見這個回答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就神色自若的點了點頭。
夏徵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原本以為她會立馬離開去找傅紀年,然後要求見她媽,卻不料面前的人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葉曦和的確沒打算離開,因為她還有疑問。
“現在我想知道,傅紀年作偽證後來怎麼樣了?”
“你是在關心老傅的意思?”夏徵似笑非笑,透過煙霧看著她。
葉曦和也笑,清清淺淺的笑,“不是關心,是想知道真相。”
“那我無可奉告,你問他本人去吧。”
夏徵拿起桌上的電話,然後看著葉曦和,“需要我叫秘書送你麼?”
葉曦和看著他那樣子分明就是讓她自己走的意思,識趣的搖了搖頭走到沙發的茶几前,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就拿著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目送著葉曦和離開辦公室,夏徵鬆了口氣,立馬起身到窗邊探出半個身子往下看。
樓下的馬路上,先前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夏徵看了半天沒看見,心煩氣躁的回到辦公桌後坐著,揉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揉了半天,疼痛沒消失,腦子裡反倒還不斷的想著剛剛樓下的白灼。
他心浮氣躁的拿起電話,立馬就撥給了傅紀年。
“喂!老傅,出來喝酒。”
電話的那邊的男嗓有些沙啞,過段的拒絕,“沒空。”
“沒空也得出來,你要是出來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葉曦和的事情。”
“……”
傅紀年沉默,揉了揉因為感冒還在疼的腦袋,半晌開口回答:“在哪兒?”
夏徵見他一提葉曦和就二話不說的妥協,頗為不滿的咋舌:“你他媽這輩子就是為她活呢?!”
電話那邊沒有回答,只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在換衣服。
“老地方見!”
夏徵丟下一句話,然後就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酒吧裡。傅紀年聽夏徵說關於葉曦和的訊息就是她回來了以後,目光陰沉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起身拿起車鑰匙離開了。
這種事情,還用得著他說麼?
…………
葉曦和從夏徵
的辦公室離開後,有些陰鬱。
如果要見劉素媛就需要找傅紀年,可是很顯然她根本就不想去找他,也根本不想和他見面,一丁點交集都不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