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對心理學方面的知識還是瞭解一些皮毛。
聽見創傷性應激障礙這個心理學名詞,傅紀年薄唇緊抿,眯眸看著林隨突然很想再轉身出去呆會兒。
原來,三年前的那一次荒唐,他在她心上烙下這麼大一塊疤痕。心病不如胃疼、頭疼又或者感冒,是時時刻刻都在飽受折磨。
上次去槐山,從監獄裡出來後他問她去不去山頂的陵園,她拒絕了。那個時候他就該發現她的異常的。
避免跟創傷事物接觸,是最基本的創傷性應激障礙的表現。
林隨開啟門,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說:“不用擔心,她沒有過於消極的表現,隨著時間過去悲傷的情緒緩過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林隨說完,打算進屋,大衣荷包裡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她摸出來一看皺起了眉頭。
傅紀年察言觀色能力向來很厲害,很輕易的就捕捉到了林隨微微蹙起的眉頭,從她臉上看出了不耐煩。心理醫生不耐煩的時候少著呢,他目光往下掃見了手機螢幕上的名字——陳放。
“你跟陳放最近聯絡挺密切的。”傅紀年嘴角勾起一抹揣測的笑容,目光落在林隨的臉上。
林隨幾乎是聽見聲音的一瞬間立馬就鬆開了眉頭,故作威脅的反駁:“你再亂猜測,我回家跟著他們一起反對你娶媳婦兒。”
“我猜測什麼了麼,你急什麼。”
林隨無言以對,癟癟嘴掐斷了手裡還在震動的電話,然後率先走進屋裡拿起了沙發上的皮包,又往外走。
傅紀年看了一眼窗外,喊住她:“不打把傘麼?”
“不了。”
林隨匆匆的回答,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傅紀年慢悠悠的走到窗前,看見林隨匆忙跑進雨幕裡,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小車裡。小車往前開走,他掃了一眼熟悉的車牌號,低頭一笑轉身進了臥室。
林隨離開後葉曦和並沒有睡覺,她坐在床上發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間又夢起了多年前發生的事情。
門再次被推開,傅紀年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時,她微微一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不安的同時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又躺下了。
傅紀年看著她躺下,沒有出聲又默默的退出了臥室將門輕輕的關上。
他一時間,也覺得有些難以面對她。
……
一個星期以後。
北城的雨季已過,二月剛剛開始的城市難得的陽光明媚起來,窗外的陽光和煦的照進屋裡,鳥啼的聲音顯得格外生機盎然。
一片溫暖的陽光不偏不倚的鋪在室內的沙發上,沙發上西裝革履的男人正低頭看報紙,舉著報紙的手骨節分明,手腕結實有力。
“咔嗒”一聲響,身後的門被開啟,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漸漸的靠近。
男人不慌不忙的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剛剛好,早上八點。
“你昨天答應我了,讓我回林薇家。”
“嗯,那我送你?”傅紀年放下報紙,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葉曦和穿了一件寬鬆的V領毛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小腳牛仔褲,長髮隨意的束在後腦勺,簡簡單單的卻很美麗。
“你今天有空閒了?”葉曦和疑惑的發問。
她被他強制留在他家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他每天都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樣,很多時候半夜接到電話就出門了。
傅紀年從沙發上起身,從她手裡接過了那一袋衣服徑直走去玄關換上了鞋子。
“捨不得走了?”男人開口,低沉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葉曦和聽見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步跟過去,背對著身旁的男人穿鞋。
“林隨姐要是來了,你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