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了?”一塊香皂引發了血案?
“婆婆,婆婆她哭了整天,還罵相公娶了媳婦忘了娘,罵我和相公兩個心腸不好,不孝順。相公難過了好幾天,吃不下睡不著。如果相公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為難。我不能讓他們母子因為我的關係,再鬧的不開心。讓外人知道,說我們不孝順,相公就難做人了。”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荀卿染肯定嗤之以鼻,覺得對方太虛偽。然而這話從荀淑芝嘴裡說出來,荀卿染是相信的。她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傳統的賢良淑德的女人吧!是該痛恨荀淑芝被方氏的奴化教育洗衣腦的太徹底,還是慶幸荀淑芝沒有沾染小吳姨娘那些粗鄙的惡習。
荀卿染覺得自己糾結了,荀淑芝可以稱得上是個極為純淨的人,她身上的一些品質,都是極好的,只是太不通世務,行事過愚了些。讓人很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
“即便是因此他們母子不和睦,那也不是二姐姐你的過錯。如果張太太通情達理,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是不是?”
“這事還是不能和相公說。婆婆,婆婆她也不容易。”荀淑芝半天憋出這樣一句話,“三妹妹,你歸省時,千萬記得派人給我捎信。”
荀淑芝極少求人,現在這樣,是真的著急了。
“要等我一起,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既然二姐姐急著回去,這也不難。我一會去和大嫂說,讓她邀你回家。總會讓你們太太答應就是了。”荀卿染思忖了一下,還是說道。
荀淑芝頓時一喜,“三妹妹,多謝你。我知道你心腸最好,我,總是麻煩你。我給你做雙鞋子吧。”
荀卿染笑著搖搖頭,讓荀淑芝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並不能改變荀淑芝的處境。兩人才說了一會話,就有個小丫頭在外面探頭探腦,荀淑芝一眼瞧見,頓時住了口,站起身。
“我們太太只怕醒了,我得趕緊過去。”這麼說著,生怕去遲了似地,連告辭的話都沒說全就出門去了。
荀卿染到席上找了荀大奶奶,讓她邀請荀淑芝歸省。荀大奶奶滿口答應,果然就去和張太太說了。張太太見是媳婦孃家的嫂子,心裡雖不願意,卻也只得應承了。
客人們陸續告辭,只有幾個和齊家平時走的極近的沒有走,也就不再待在暖閣。蔡太太跟著齊三奶奶去了芍藥閣,寶姐兒帶著官哥兒被齊二夫人留下來,還有永昌伯府的劉夫人帶著小女兒劉汾,也跟著齊二夫人去了祈年堂。
祈年堂上房,齊二夫人和齊夫人在炕上相對而坐。
“這是我最小的女兒,在家裡排行十四,小名叫做汾兒。汾兒,快來見過二夫人。”儘管方才在席上已經相互廝見過,劉夫人一坐下,還是招呼了自家女兒來給齊二夫人見禮。
劉汾盈盈地走上前來,屈膝向齊二夫人福了一福。齊二夫人趕忙讓人扶她到旁邊坐了。
“好個周正的孩子。”齊二夫人笑著讚道。
“二夫人快別誇她,要說周正,我看,誰也比不上咱們寶姐兒。”劉夫人滿面春風地看了一眼寶姐兒,待她目光掃過寶姐兒身邊的女子時,臉色突然一冷,不過轉頭再看向齊二夫人時,又是一臉的春風。
寶姐兒今天還帶了曾靜來。自從定遠侯夫人去世,曾靜做為定遠侯夫人的妹妹,就一直在侯府中住了下來。不過月餘光景下來,曾靜已經與剛進京時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僅一身衣衫都換成了京中滸的樣式,面板更加白皙細膩,整個人都漂亮了很多。她此時就坐在寶姐兒身邊,懷裡抱著官哥兒,正拿了盤子裡的果子剝給官哥兒吃。
“不是我誇口,這京城裡,誰不知道定遠侯府出來的姑娘,一個賽一個地賢惠能幹。夫人您自不必說,能教匯出賢妃娘娘,可稱得上是命婦典範了。就是府上的二奶奶,也是第一人,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