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找藉口,給她臉上抹金。這夠不夠委曲求全,夠不夠奴性十足啊,用這個年代的詞來講就得說夠純孝了吧。方氏稍有點人性,也該心軟放過她吧,荀卿染如是想。
“這次可不是為了我。”方氏道,“是為了辛姨娘……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是老爺的主意,你也別怪我。至於天數,我也說不準,也要聽老爺和辛姨娘的意思。”
為姨娘跪經,荀傢什麼時候有這個道理?可方氏這麼說,荀卿染也只能這麼聽。她可不相信這是荀大老爺的主意。就算是,方氏不高興,還是攔得下的。
“那太太容我回去拿了鋪蓋來。”荀卿染站起身。
一般來方氏的院子,荀卿染都會帶紅綃來。今天跟她來的就只有紅綃,如今她要被關起來,而且不知道要關多少天。她自然要回去跟桔梗交代幾句話,最主要的是捎信給君暉,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因此耽誤了入族譜的事。
“不用了,佛堂那裡已經都給你預備好了。你那屋裡要是不放心,紅綃就在外面,你囑咐她幾句話,就跟常嬤嬤過去吧。”
荀卿染無法,出來見了紅綃:“你回去告訴桔梗,太太讓我去小佛堂念幾天經,讓她好好照看屋子,別大驚小怪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千萬別偷懶,不然等我回去,有她好看。這是我的話,紅綃你一字別漏地說給她聽,我不在,屋裡的事都要你管,別和她客氣。”
有常嬤嬤看著,荀卿染也不好多說,只希望紅綃能把話帶到,桔梗能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唉呦,三妹妹,可把你也盼來了!”
跟著常嬤嬤進了小佛堂,荀淑芳和荀淑芝迎了過來。荀卿染自動過濾掉荀淑芳語氣中的幸災樂禍,跟兩人打了招呼。
“已經安排好了,三位姑娘一人一個房間。這裡姑娘們都來過的,該怎麼做就不用奴才交代了吧。”常嬤嬤安排好房間,就回去向方氏交差。
“也不知老爺和太太是怎麼想的,讓咱們給一個姨娘跪經。她一個戲子出身,經受的起嗎?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哼,還不知道生不生的下來那。你們說是不是?”
荀淑芝已經開始誦經,荀卿染也不說話,跪倒荀淑芝旁邊的蒲團上,唸誦早就背熟了的經文。
荀淑芳見沒人回應她,在屋內走了一圈,乾脆坐到蒲團上。
“又沒人看著,你們何必這樣做態?”
是沒人看著,不過你可在看著。你自己怎樣不守規矩都無所謂,就怕你出了這門,反說我們不守規矩。
“太太是不是生咱們的氣了。那天在辛姨娘那,老爺當場給太太沒臉,被咱們看到了,太太肯定覺得沒面子,就把咱們關到這來了。這關我什麼事,我可是被你們硬拉進去的。”荀淑芳自說自話。
荀淑芝停下唸經,看著荀淑芳,“明明是大姐拉我過去的。”
“我是你大姐,你這樣駁我,是哪家的道理,太太教導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忘了?”
“對不起,大姐姐。”
“哼,我是被你連累的,今天晚上你去給我鋪床,打掃的事,也是你做。”
“是,大姐姐。”
荀卿染看著荀淑芳欺負荀淑芝,心裡嘆氣。這兩個人,在血緣上可是非常親的,不僅同父,她們的生母,更是親姐妹。可荀淑芳似乎很忌諱有人提到這一點,平時對待小吳姨娘和荀淑芝,也沒有半點親近的意思,欺負起荀淑芝來比欺負她還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常嬤嬤親自送了飯菜來,吩咐說,“太太說了,今天姑娘們不用在這堂上跪著,只在自己的房間。請大姑娘抄一卷金剛經,二姑娘繡幅觀音像,三姑娘……三姑娘還是繼續在佛堂誦經吧。”
在佛堂就得繼續跪著,在各自房間,起碼能坐下來,荀淑芳看著荀卿染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