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樣了?”荀卿染緊張地抓了齊攸的手。
齊攸握了握荀卿染的手,“有人暗中跟著我,將我從馬上救下來。”頓了頓,又道,“結果我毫髮無傷,他卻被那馬拖行了有半里地。”
怪不得齊攸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
“那個人,他沒事吧。”荀卿染問道,被驚馬拖行,想想也是件極可怕的事情。
“他受了很重的傷,不過沒死。……。我卻欠了他一條命。”
“怎麼從沒聽府裡的人說過,老太太也沒說過。”這樣的大事,怎麼沒人和她提過。
“那是發生在外面,老太太當時並不知道,也不敢告訴老太太。老太太是幾天後才知道的,……怕聲張出來,惹得府裡大驚小怪白白擔心,因此就瞞下了。”
“是這樣。”荀卿染低頭思忖片刻,又問道:“那個人,他是誰?”
齊攸深深地看了眼荀卿染,沉默半晌,“你學會了騎馬,我再告訴你。”
“四爺、奶奶,五姑奶奶打發人過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
齊攸就站起身。
這必是齊婉容想來找他們說話,先打發丫頭過來看看。
荀卿染也跟著起身,就打發人去請了齊婉容來。
上房內,齊婉容指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陪笑道:“這是撫遠縣的土產,四哥四嫂可別嫌棄,是我和我們爺的一份心意。”
齊攸掃了一眼,點頭道,“你來看看也就罷了,不需這些虛禮。”
“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荀卿染也笑道,吩咐人將東西收拾了下去,“快坐下來說話。”
齊婉容這才在荀卿染旁邊坐了。
齊攸問了幾句齊婉容在這邊生活如何的話,就又問起馮登科。
“……有志向報效朝廷,只是窩在那樣小的地方,實在施展不開。要來見四哥,因有軍務在身,沒有上峰的命令,不能輕功。他對四哥一直仰慕,跟我說,如果能跟在四哥身邊,常聽四哥教誨,肯定受益匪淺。”齊婉容陪笑道。
齊攸不置可否,又閒話了兩句,就帶著雪團到前院去了,讓荀卿染和齊婉容說話。
世家內,講究男女大防,就算兄妹之間,接觸的也不多。齊婉容在齊攸面前多少有些拘束,等齊攸走了,這才放鬆下來。
“……。聽說四哥四嫂要來平西鎮,高興的我好些天都睡不安穩,就盼著這一天能和四哥四嫂重聚。當初我出門,沒幾天就跟了我們爺到這地方來。無親無故,我們爺只是五品的小武官,那些個艱難,四嫂只怕是想都想不出。”齊婉容說著,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
這個地方,自然比不得京城裡安閒舒適,又有孃家倚靠。
“難為你了。”荀卿染安慰道,“一開始,總是難的,慢慢就好了。”
“如今有四哥和四嫂在,這自然難的也會變成容易的。”齊婉容破涕為笑。
荀卿染也笑了,就勸齊婉容用點心,閒閒地說起京城齊府內的事情,又說起這平西鎮地方的風土人情。
齊婉容自然陪著,不過她來這裡,可不只是和齊攸、荀卿染敘舊的,說了一會,齊婉容就轉了話題,說起馨蘭院的事情。
“……不過是我們奶奶見那位辛姑娘用牛奶泡手,說笑了兩句,辛姑娘就惱了。宋嬤嬤更厲害,就對我們奶奶說話不恭敬起來,把我們奶奶氣的不行,便要替夫人教訓這兩個忘了本份的,誰知道,宋嬤嬤膽子那樣大,硬是謊說出了大事,將大人請了回來。婢子瞧著,四爺氣成那個樣子,若不是夫人回來開解,早就一個窩心腳踢了她們出去。”齊婉容的陪嫁丫頭彩霞陪笑說道。
“可不是,不過是奶嬤嬤的外甥女,也是奴才秧子,就擺起千金小姐的款來。真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