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放在桌上的拳頭緩緩捏緊了,青筋爆展。嚴琥珀忙道:“主子,您放心,雲錦鈴一準跑不掉的!屬下這就傳令下去,搜捕雲錦鈴!”
“等等!”元胤鬆開拳頭,指著昭荀道,“你還有話沒說完,是吧?”
“主子大概也猜到屬下想說什麼了。”
嚴琥珀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倆問道:“什麼意思啊?”
昭荀笑道:“我聽了喬鳶說起這事後,我便覺著雲錦鈴這個女人心機十分狠毒。若不是喬鳶提一句,只怕我們都把害死夫人的罪名勸歸咎於青月堂身上。雲錦鈴神不知怪不覺地除去了心腹大患,然後躲起來,看著我們滿天滿地地追著青月堂跑,她倒是最自在逍遙的。可見,她與青月堂所謂的一心聯盟根本就沒有外界傳得那麼堅實。她對青月堂也許是有異心的。”
嚴琥珀恍然大悟道:“說來還真是呢!我怎麼沒想到呢?”
“琥珀啊,”昭荀拍著他的肩頭笑道,“你還年輕,有些事得多歷練歷練之後才知道。眼下找雲錦鈴所在是最緊要的,但不要打草驚蛇,只需派人暗中監視,看她到底跟青月堂有什麼嫌隙。但凡抓住了把柄,我們才可以同時將青月堂和青川牧場全部瓦解掉。”
“就按昭荀說的辦。”元胤下令道。
“是,主子!”嚴琥珀瞟了一眼桌上那個香料內包問道,“那這東西怎麼處置?”
“扔了。”元胤看也沒看那香料包一眼。
“什麼香料包?”昭荀好奇地拿起來聞了聞,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忙笑道,“扔了怪可惜的,琥珀,你收著!”
琥珀一臉嫌棄地擺手道:“我又從不佩這些玩意兒,香香的,像個姑娘家似的。”
“這東西不錯的!”昭荀堅持塞給了琥珀說道,“天這麼熱兒,揣一個香包在兜裡祛祛你的臭汗也好的。”
“我不要……”
“你嫌棄人家姑娘的東西啊?我告訴你,剛才那梁姑娘倒是個會調香的,這味兒真不賴,主子不要你收著!”昭荀一邊說一邊跟嚴琥珀遞眼神。嚴琥珀一時沒看明白,只能先揣進懷裡了。
等傍晚時分,昭荀給喬鳶敷完藥出房間時,嚴琥珀堵了他在門口,拉到一邊問道:“昭荀哥,你非得塞個香包給我幹什麼啊?要給雀靈知道了,我耳朵可就難受了!”
昭荀往元胤房門口看了一眼,輕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覺著奇怪嗎?主子為什麼會忽然對一個鄉下姑娘的香包感興趣?”
“我正納悶呢!”
“說到底還是因為夫人。夫人喜歡調香,自己也很擅長,所以夫人所用的脂粉或者香料都是她自己調製的,別處是沒得賣的。夫人在時,常來我那兒拿些香料,因此我認得夫人身上的香氣。”
嚴琥珀恍然大悟:“難道梁兮兮的香包的氣味兒跟夫人以前用的很像?”
昭荀輕輕地點了點頭:“剛才梁兮兮那樣的態度,主子自然不屑用她的東西。可你也知道,自打夫人去了之後,主子幾乎沒睡過好覺,所以我才讓你揣著。你晚上跟主子一個屋子,主子好歹能聞著這味兒,指不定就能睡好了。這比我們費盡口舌勸他好得多!”
“昭荀哥,還是你聰明啊!對了,喬鳶姐怎麼樣了?”
“兩隻胳膊還腫著,躺在床上也動不了。”
“可惜啊,”嚴琥珀搖搖頭道,“她始終不肯歸於我們幽王府,要不然你們倆真挺般配的。不過昭荀哥,別怪我多嘴,你可不能走冰殘哥的老路啊!”
“放心,喬鳶不是莊允嫻,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更何況……”昭荀苦澀地笑了笑,“她對我,沒那種兒女之情。她的心都掛在青易身上,所以更不可能是第二個莊允嫻了。”
“你知道她對青易……昭荀哥,要我說你傻嗎?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