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動心了,才發現,原來不是不可以,原來只有她可以。
躺在床上,蘇蓉難得的,失眠了。
對於感情,她一貫的理智冷靜的近乎無情,即使那段青澀懵懂的初戀,也是在自己冷靜的分析下親手終結的,以致於連死黨阿溫都義憤填膺的為劉漢抱不平,大罵她冷血無情心硬如鐵,連她自己都驚訝於那份超常的理智和清醒,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不適合再談感情。讀研的這幾年,也不是沒人追她,她卻一直獨來獨往孤家寡人,同學說她清高,師母替她著急,才有了隔三差五的“相親門”。
一般來講,對於工作上的夥伴她認真嚴謹就事論事,大方得體的同時絕對保持距離;對於私下裡的朋友她真誠相待口無遮攔,親密無間的同時絕對喜怒無常;對於相親門的主角她客氣有禮沉默是金,給足面子的同時藉機閃人。
但是今天的表現太不尋常,對上他,自己的伶牙俐齒竟然失效,儘管互有勝負,但總體上是被他牽著走的,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水平跟他比,基本上就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遇到博士後,儘管博士後偶爾也會被小朋友的童言無忌打敗,但絕不可同日而語,最終答應他的要求就是明證!而且,儘管他只能算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卻輕易的打破了夥伴的距離,展現了朋友間才會有的嬉笑怒罵。還有那個擁抱,絲毫沒有面對相親物件的彆扭和抗拒,居然那樣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而且甜蜜溫馨,真是敗給自己了。
懊惱的呻吟一聲,將紅透的臉孔埋進枕頭,淺淺一抹笑容,悄然綻放。
第 10 章
舒曼的音樂響起,蘇蓉睜開眼睛,大腦還處在休眠狀態,左手探向噪聲的製造者,果斷的按下通話鍵截斷擾人的鈴聲,然後反射性的把手機放在耳邊,沒一點出聲的意願。
“還在睡?”清雅的聲線中有明顯壓抑的笑意。
“唔。”對於大腦處在混沌狀態的她來說,複雜的句子明顯有些吃力,一律以單音節代替。
“豬——”
“嗯。”
“還不起?”
“噢。”
沉默,粗重起伏的吸氣聲清晰可辨,有人怒了。
就在某豬差點再度去會周公的時候,一聲暴喝在耳邊響起:“起床!立刻!我20分鐘後到你樓下!”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
十五分鐘後,電話再度響起,只扔下一句話:“你還剩5分鐘!”
一聲尖叫響起,某豬怒髮衝冠的從床上坐起,急急火火的穿戴整齊,一邊犯暈一邊還在嘴裡碎碎念,惡霸,地主,資本家的醜惡嘴臉!擾人清夢不說,還強迫人家一大清早的爬起來,這才幾點鐘啊——
天!差5分11點。。。
嘴巴立刻消音。5分鐘後,蘇蓉咬著牙刷去開門禁,順手把門鎖開啟。
當駱同學笑眯眯的按門玲時,蘇蓉掛著一張撲克臉過來開門。
“先生,你比公雞還準時!”
“小姐,你比母豬還能睡!”
“你!沒看見門開著嗎,還按鈴,你大少爺當習慣了啊!”
“喂,女人!你不知道一個人住要注意安全嗎?居然不鎖門!”
上帝啊,我要瘋了——這人難道是從火星來的麼,什麼邏輯!冷靜,一定要冷靜。對付這種結構異常的腦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當他是透明的。
“請問,公雞先生,你跑來有什麼事?”
“呵,小懶豬,昨天不是說過了嗎,我們要去爬山啊。”
恨恨的瞟他一眼,算他識時務,知道換個稍微好聽點的稱呼,哼哼,看誰敢再叫她一次“MZ”試試!
“為什麼我不記得有這回事?”
“那是你的問題,我絕對說過。”十分肯定的給她答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