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調查的人沒查出原因,可他想起賈瑚最近的樣子,心裡就有了猜測,如今見到張氏對他與平日完全不一樣的態度,他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夫人,您知道我跟子方的事了吧。”
張氏的臉瞬時就凍結了,好一會兒了才冷冰冰道:“殿下在說什麼,小婦人沒明白!”
徒宥昊看了她一會兒,卻是突然撩起了衣角,對著張氏便跪了下來。
張氏被駭住了,再也顧不得板起臉,忙忙去扶他:“殿下,您這是做什麼?你是折殺我了啊。”這可是皇子啊,除了天地君王,何曾再拜過誰?張氏心都發顫了。
徒宥昊卻是不肯起來,他鄭重給張氏行了一個大禮,看著張氏的眼睛道:“我知道夫人的心思,您不贊同我跟子方,為的什麼,我也知道。您怕外人非議子方,怕子方受傷,怕、我們這樣禁忌的感情,最後會讓子方受到傷害……”
張氏身子一抖,沒說話,預設了。
徒宥昊卻是一笑道:“夫人怕是不知道,我對子方,早在六年多前,便已動了心,可是子方卻比我理智的多,我傾慕他六年多,他卻只在半個月前才勉強答應了我的心意。”他看著張氏,“所以夫人可以放心了,子方他,比我理智的多。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子方對我,未必有我對他一般的情深。”
張氏瞅著他,有些不信。
徒宥昊只問他:“我不知道夫人是從何處聽到的我和子方的訊息,可我想說,在這之前,夫人可曾注意到這件事?”
張氏回想起來,在不知道這件事之前,她還真沒看出來賈瑚跟徒宥昊還有這樣一層關係。賈瑚他,裝的很好。
“子方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想要振興家族,想要名揚四海,流傳千古,他的這些夢想,都比我更重要。”徒宥昊說這話的時候很有些不甘心,面上很快就又帶了笑容,“可我不在乎,我是真的喜歡子方,年幼時候的友情,到長大之後的並肩作戰,我希望能幫著子方達成他的夢想……只要他在這過程裡,能在心裡給我留一個小小的角落,我就很心滿意足了。”徒宥昊併攏三指豎起向天,當著張氏鄭重起誓道,“夫人但請放心,我不會失去理智破壞子方的前途。我會小心經營我跟子方的關係,不會叫子方受到任何傷害。我也不會插手他後宅事務,更不會有一絲一毫對他不利……我不敢保證十年二十年之後,我跟子方會如何,但我這裡跟您起誓,我這一生,都不會傷害子方,若有違誓,只叫我天誅地滅,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實驗如此擲地有聲,張氏看著這樣的他,突然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賈瑚突然被張氏叫了去,賈瑚還以為有什麼事呢,張氏卻是定定看了他好久好久,末了,忽然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且只記得,莫要受傷才好……”
賈瑚尤自摸不著頭腦,張氏就滿是疲憊的揮揮手,讓他走了。
等他第二天出門,徳貴也沒再出現了,他才發現,張氏居然沒再讓人跟著他!
拐角處,一輛不起眼的油布馬車停在那裡,突然車簾被撩了起來,露出徒宥昊的笑臉來,他對著賈瑚招招手,眼底是如水一般的溫柔:“子方!”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中國古代對於斷袖這種事還是挺寬容的,只要不是玩真的,耽誤傳宗接代,好像都不會怎麼很管,張氏的擔心在於,賈瑚找的是個皇子,怕兒子受到傷害。
而且,男男之間,玩玩還可以,動了真心還是有些影響的,張氏最怕的,就是賈瑚受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張氏跟賈瑚那些個爭吵混亂;賈母都看在眼裡;可她現在卻來不及幸災樂禍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