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歸來,他剛才還十分興奮,覺著可以一雪前恥,可現在一想,就發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便索性快刀斬亂麻,若是謝青雲回來沒有其他人知道,便悄悄了捉了他,關押回裴家自己的大牢,隨意折辱一番,再殺之,不會露出半點風聲。這樣的事情,裴家也不是沒有做過,只要能夠不留痕跡的殺人,即便在寧水郡城之內,也是毫無關係的。至於對付白龍鎮的白逵、柳姨、老王頭,他想要悄然殺之也很簡單,可畢竟這幾人一直生活在白龍鎮,忽然間消失,總會有人報案,而謝青雲消失了三年忽然回來,若是沒有人知道,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去理會。再加上他對付白龍鎮的人,目的是為了構陷韓朝陽,才設計瞭如此龐大的一個計劃,韓朝陽的身份非同一般,可沒法子在郡城內悄然暗殺,就算之前他們把韓朝陽捉到自己大牢折磨一番,也不敢真個讓他就這麼消失,最後也只能將他放回,否則一個三藝經院的首院失蹤,必然會遭到隱狼司的大力追查。現在,謝青雲這麼回來,雖然頭緒萬千,疑點重重,但只要能悄悄捉了這廝,便一切再無懸念了。夏陽是個聰明人,一聽裴元的話,就知道這裴家大少爺動了殺心,當即點頭道:“今晚我就去打探,陳顯陳大人晚上會回來,謝青雲已經點名要去陳顯哪兒伸冤,這事還是要和陳大人一起來辦。”裴元點了點頭道:“無妨,陳顯已經和咱們綁在一條船上了,他不可能脫離此事的。”夏陽“嗯”了一聲,道:“那在下這便告辭,待一切打探清楚。就設計誆了謝青雲,將他擊暈。送去裴少那裡。”裴元點頭,表示可行。跟著道:“這是你要的上房,要離開也是我離開。”話音剛落,便三兩步走到窗前,一躍而下,遠遠離去。
夏陽目送裴元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又在這客棧裡呆了一會,這才起身離去。他沒有即刻回郡守府衙門,而是去尋了錢黃,錢黃不在停屍的義莊。卻是去了寧水郡城外採集一些花草毒藥,探究其毒性、毒理,這些自是錢黃身邊的下人告之的。夏陽對錢黃這些舉動,早就習以為常,錢黃涉獵這些方面,自是為了今後查案能夠更快更聰明的看出被謀害之人的死亡時間、又是如何死亡的。夏陽此刻沒功夫去想是否會打擾錢黃,這便直接駕馬出了城,一路向著錢黃可能出現的地方御馬而行。不長時間,夏陽也就尋到了錢黃所在之處。老遠打了聲招呼道:“錢兄弟,尋你尋了半天了,有個急事要和你說說。”這話說過,那錢黃沒有半點反應。夏陽也不介意,就坐在馬上,等在一旁。這錢黃顯然是在集中精神,觀察一種停立在花蕊中的小蟲。既然他如此痴迷,夏陽猜得出來那小蟲多半是一種毒蟲。可以作為謀殺人的一種手段,否則錢黃也不會這麼感興趣。如此這般,等錢黃大約看了一刻鐘之後,這才從懷裡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將那毒蟲一撥弄,就套進了瓶內,跟著將瓶子收好,這才回轉身來,對著夏陽一拱手道:“夏捕頭,讓你久等了。”夏陽隨意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開場白,囉嗦的話,直接就說道:“謝青雲回來了,一回來就聽聞了韓朝陽的案子,直接來衙門伸冤,上午時候,我和他見過,談過,穩住了他,此刻大約是在和陳顯大人相談。以我的觀察,這廝並沒有咱們以為的那般聰敏,對付起來還是不難的,我來這裡,是提醒你,若是他有機會見到你,要問你什麼,只回答如今坊間流傳的那些,其餘的他再要問,就推脫說你也沒有權力知道。”錢黃向來鎮靜,此時也是微微一驚,不過比起裴元方才聽到這訊息來,還是安靜了許多,他雖早已經是裴家之人,為裴家辦事,但他最大的愛好樂趣還是辦案時候的追蹤尋跡,對裴家要求的事情,只是去執行便可,並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如今聽過夏陽的話,這就點頭道:“屬下明白,夏捕頭還有其他要交代的麼?”夏陽看了看錢黃道:“若是你願意配合,尋來一種好藥,能夠麻翻了那謝青雲的。”錢黃聽後,微微一笑道:“那剛好用此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