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之後,就正常了起來。
“看看再說,瞧這般模樣,怕是龐放服用了狂極丹了。”總教習王羲一眼看穿,龐放的狀態:“只要在允許量之內,他並沒有違背規矩。”
他們能瞧得出來,司馬阮清身在幾十丈外,自然瞧得更清,她又一次跳躍,距離謝青雲更近了兩丈,仍舊站在一棵樹木的尖端。
…………
“第八連環!”
謝青雲大口的喘著粗氣,從第八連環的第六箭開始,他的右臂已經被箭頭連續擦出了三道血痕,幸虧第九到第十二箭,他又重新找到了感覺,順利躲了開去。
只是,那緊緊被箭頭所擦傷的部位。已然開始麻木,正逐漸失去感覺。手中的凌月戰刃也已經墜在了地上。
第九連環!
直到第九個連環,龐放才驀然發覺自己的氣力十分不對勁。以往能放箭七連環,已經要累癱在地,一動不能動,若是敵人未滅,他只能等死。
可如今九連環過去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竟然還有一些餘力,雖然不足以撐過第十個連環,但是藉著此機會,摸到那乘舟的身邊。用他弓弦幹掉乘舟,還是有把握的。
雖然回過了神,但龐放殺人之意絲毫未有減輕,他那天雀弓弦也是他獨門的近身戰技,只在演練時用過,作為最後不得已的保命絕招,除了他父親,無人知曉。
自然,這等弓手近身的保命技只有一招。若是失敗,便再無力重複。
這本是不會外洩的武技,可如今,滿腦子的殺意讓龐放根本顧忌不了這許多。九連環的最後一箭射出之後,他整個人也完全暴露在山林中,用最快的身法極速向乘舟掠去。
…………
“糟了!”司寇和六字營眾人幾乎異口同聲。看到眼前的情境,沒有人認為乘舟能贏。每個人都看清了乘舟的右肩出了問題,而龐放正藉此機會殺向乘舟。
“完了。我下了乘舟重注!”也有弟子和刀勝那般,想要藉此機會搏個冷門,賭一次大的,此刻卻唉聲嘆氣。
“肖遙師兄,我相信乘舟能贏。”卓平是為數不多下注乘舟的弟子之一,此刻他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戰場,雙拳也握在了一起,一臉的緊張。
便如肖遙,平日裡雲淡風輕的肖遙,此刻也不再說話,他一直覺著乘舟不會輸,也希望乘舟不會輸。
…………
司馬阮清已經掠近了十丈,身為大教習,她能夠看得出來,勝負只在下一招間,這一次,乘舟真要敗了,而且是重傷之敗。
“完了,賭金!”百丈上空,刀勝哀嚎了一句,語氣中充滿了遺憾,不只是為賭金,更是為乘舟這般可惜的就要輸了賭戰。
…………
“噗!”終於,第九連環的最後一箭,不是擦過,而是在謝青雲剛費力躲開第七、第八箭時,正中乘舟的左腿,穿了個對穿。
“呃啊……”謝青雲只覺著一股鑽心的劇痛深入骨髓,不過這樣的疼痛,他並不陌生,只是瘋狂的喊過一聲,將痛感發洩出來,跟著一個踉蹌斜靠在樹旁,等著近在咫尺的龐放,從斜坡上俯衝下來。
見此情況,司馬阮清反倒不急了。
如今謝青雲已經中箭,傷勢比預計得要輕得多,只不過中毒而已,並沒有被射中致命要害。
龐放箭上的毒,已經在進入試煉場時查驗過,不算十分厲害,雖然會讓乘舟痛苦萬分,但也只是痛苦而已,這點苦痛都承受不了,將來如何修成武者,如何面對更厲害的荒獸。
龐放衝下來,不過是要謝青雲認輸,謝青雲如今的氣力,已經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只不過輸掉了潛行術倒是十分可惜。
因此,司馬阮清要等的就是謝青雲認輸之後,賜他療傷的丹藥,自然如此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