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邊上觀望的修士俱是開口道。
而坐在懸空樓閣談笑風生的其餘修士,卻並未開口,之前不過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此女,便被那遮掩的面紗給看失了興趣,若是身份和修為不濟,也不夠資格坐在此處的,要知道,武家聖地的內事房,可不是善堂,亦是需要消費的,當然,消費的,自然不用明裡給,但至少,也需要給身側照看得侍衛一些打賞。
“唰”一道流光落在樓閣前,卻是前來問詢的管事了。
“天海聖宗,沈家,沈寒煙。”沈寒煙目不斜視的看著黃金樓的方向,一伸手,一個儲物袋卻是拋給了那名管事。
“原來是天海聖宗的大小姐,小的怠慢不周,失禮之處,還請恕罪。”管事興師問罪的肅然面色一下子堆笑不少,立即點頭哈腰,躬身一拜,之後,隨手朝暗處一招,不多時,一隊隊侍女捧著果盤上來,很快,便是將桌上擺滿奇珍異果。
“還不上來?”於洋正在下方靜靜地看著這女人如何行事,卻不想她竟然是偽造了一個身份,但依照那名管事的模樣,顯然,這個身份,卻是可以當真,愣神之際,這女人,竟然是率先朝自己傳音了。
“嘿,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於洋腳步欲動,正巧,不遠處的懸空樓閣之中,那名有著兩名侍女相伴的青年,卻是衝著沈寒煙率先開口。
“原來竟是天海聖宗的沈大小姐,失敬失敬,小生法源宗馬伏,敬大小姐一杯。”談話間,馬伏便是揮手將桌上一裝盛著瓊漿的玉杯擊飛,任由其落向沈寒煙那桌。
於洋在走廊上暗暗叫好,這個叫馬伏的傢伙,還真會來事兒,一旦逼出了這個妖女的身份,嘿嘿,貌似這女人,還真會大開殺戒吧。
“什麼法源宗,沒聽說過,區區一馬伕,焉能上桌。”缺料沈寒煙仍舊是高冷心性,隨手一揮,酒杯原路返回。
“沈大小姐”馬伕面色一寒,舉手正欲接住酒杯,卻不想,手指輕輕一觸,卻是碎了。
飛濺的瓊漿,全部灑落在馬伕躲避不及的面上,一時間,狼狽不已。
“賤人焉敢辱我家少?”同桌的兩名侍女大怒,當先一人御劍出鞘,一劍先聲奪人,流光包裹著長劍,飛速斬向沈寒煙的玉頸。
沈寒煙看也不看,似做拍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飛劍於空中炸碎,而遠處,那名出手的侍女亦是如遭重擊,胸口塌陷一處,雙眼一瞪,身形竟然直接從空中栽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沈寒煙出手仍舊狠辣,這一手,倒是暴露出來了至少半步巨擘的實力,那女人,雖然不過區區一侍女,但也有元皇境後期的修為。
一擊碎劍再到將其重創,不過舉手投足之間,這等手段,堪稱卓絕。
“你……”此地,即便是馬伏再有涵養也是坐不住了,另一名侍女已是救下跌落下空中的那人,服下丹藥運氣之後,並無生命之危,但丹田已是破碎,一身修為,付之流水。
“沈大小姐出手狠辣,直接廢人丹田,毀人道基,此地,可是武家內事房,莫不怕武家責難嗎?”馬伏面色陰沉得可怕,但他知道,自己不過巔峰元皇境,必然不是此女的對手。
“區區下人,不知尊卑,竟敢妄自動手,怎麼,你法源宗自己管不好下人,還想怪罪到沈仙子身上不成?”不等沈寒煙開口反駁,便有人開口插嘴,不知何時,懸空的樓閣,已然有幾座被元力推動著,靠到附近。
“敢問足下是?”馬伏不知其來歷,斷然不敢再招惹一家大勢力,只能先投石問路。
“滄黎宗王陽明。”安坐於酒桌上的青年淡然道。
“原來是滄黎宗的王兄。”馬伏麵皮微微抽搐,他法源宗,不過是一家巔峰一流勢力,在東海域尚且能夠排上號,但卻也不敢同時得罪兩大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