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同時錯亂了,並且再次向後退了一步,房間不算小,但也絕對不是寬敞無阻的,她這樣一退再退,後背就碰在了轉b Bs。j OoY O O. neT 角的三腳立式裝飾桌上,桌上還放著水果盤,被她撞得一同傾斜,眼看著就是一場混亂。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緒低潮之中,袁景瑞發揮了他優於常人的運動神經,眼疾手快地用一隻手扶住了那張桌子,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肩膀想要扶住她,而董知微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轉過身去,兩隻手按在那小小的桌面上,同時也藉由它穩住了自己,留給他的只是一個單薄的脊背。
他的手已經碰到了她的肩膀,一字領的黑色小禮服質料輕軟,他甚至能夠透過衣料感受到她面板的溫度,但刀子背轉身去的姿勢擊垮了他最後一道防線,他已經觸碰到她的手突然握成了拳頭,而這拳頭也是沒有力氣的,他同時垂下了兩隻手,就連聲音也低了下去。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討厭我,是我強把你留下來,還要你回答這種問題。”
洶湧的情緒讓她發起抖來 ,她寧願他是她整以暇的,不急不緩的,給她帶來壓迫感的,甚至是危險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她面前整個軟弱下來,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
她被打倒了,再也顧不上掩飾自己的情緒,幾乎是不顧一切地轉身抓住他,結結巴巴地,“不,不是那樣的,沒有別人,沒有,我是喜歡你的,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他出於本能地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卻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過度的意外與震驚讓他維持著這個資質,許久都無法動彈。
然後,令人遺憾的一幕就發生了,一直以來在女人面前都是遊刃有餘,隨心所欲的袁景瑞,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第一次表白面前,如同一個笨拙的初墜愛河的少年那親,徹底呆住了。
第十一章·彩色陀螺
她就像一隻旋轉著的彩色陀螺,不到停止轉動的那一刻,誰都看不清地究竟有多少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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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誌被丟在黑色的茶几上,帶著鬆散的響聲,寬闊到有些空曠的房間裡響起戴艾玲輕蔑的冷笑聲。
“所以說人不能一步登天,這袁景瑞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居然都敢拉著董知微這種不上臺面的女人走出來,讓全世界都來看他的笑話。”
她這樣說著,手指還點在雜誌上的照片上,修得形狀完美的手指上塗著金色的指甲油,那張小小的照片在她的手指下更顯得模糊不清。
溫白涼也在,就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將茶几上的雜誌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她所指的那張照片一眼。
照片被刊登在財經版上,挨著成方上市當天袁景瑞走出港交所的大樓照片,很小,拍出來的效果卻像是娛樂頭條,看上去就是在某個夜裡的街角邊被偷拍到的。照片裡是袁景瑞與董知微,兩個人站在夜裡的燒味明檔前,他牽著她的手,臉上帶著笑容,即使是一個側面都看得出無比的心滿意足,而董知微微微低著頭,因為拍攝的角度關係,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張臉,但卻是前所未有的美麗的,像是被某種神奇的力量改變過了,整個人都變得不同。
旁邊附著長長的報道,他想要將注意轉移到那些文字上去,但眼前刺痛。被那副畫面灼傷的感覺——還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身邊的女人正時時刻刻注意著他的表情。
他在開啟的雜誌之後默默地呼吸,兩次之後便將它合了起來,放回茶几上,轉過頭對戴艾玲道:“要開始了嗎?律師已經都準備好了,張大豐和張大才整天都在煩我們的人。”
她走到他身後,俯下身來,兩隻手從後頭伸過來將他面前的雜誌再次開啟,臉貼著他的臉,聲音就在他耳邊。
“他們兩個……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