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如今懸而未決,不僅嵩山、華山諸人心思不定,就連泰山、恆山、衡山三派也是各有所慮,在分散之時頻頻交換眼色。其間深意,自是頗為耐人尋味。
夜幕降臨,各派主事人居住的客房盡皆燈火通明,映在窗紙上的諸多人影來回走動,表明裡間之人似是心神躁動,正在爭論不休。
西院一間廂房中,嶽不群閉目盤坐在矮榻上,如如不動,顯是正自運功調息。封不平、成不憂二人靜靜圍坐在圓桌旁,為嶽不群護法。為防萬一,他們的長劍就近放在身前的桌上。
若是單單恢復功力,嶽不群本來無需入定如此之久。但日間與左冷禪一戰,嶽不群獲益良多,不僅劍法上更進一步外,而且第一次承受如此激烈戰鬥的壓力,混元真氣和紫霞神功更是長時間保持極限運轉的狀態,不知不覺中竟打通了不少平日難以突破的阻礙。當時戰鬥正酣,無法分心,嶽不群便未曾留意,而此時隨著入定調息,真氣慢慢恢復過來,嶽不群立時便發現其中的精微變化,只覺真氣更加精純不提,其運轉亦愈發靈動隨心,明顯向著“心與氣合”的玄妙境界前進了一大步。
許久,嶽不群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目。
封不平、成不憂覺察到動靜,立時轉頭望過去,“掌門,感覺如何?······可曾受了內傷,亦或留有隱患?”不怪二人如此緊張,任誰見過白日那般招招驚險的激鬥,都會有這種擔憂。特別是最後左、嶽二人頭頂竟雙雙騰起的白濛濛霧氣,論危險程度可是近乎比拼內力了,若非眾人及時中止戰鬥,恐怕左、嶽二人很可能非死即傷!
嶽不群揉了揉還是有些痠軟的手臂,輕輕一笑,“無妨,只是氣力消耗太過而已,此時差不多已經恢復了八九分······倒是勞煩封師兄、成師弟護法了!”
“分內之事耳!”封不平搖頭,隨即正色道:“畢竟身處嵩山派的地頭,那左冷禪城府深沉,我們還是小心些好!”
稍稍一頓,封不平隨即問道:“掌門既已戰平左冷禪,那盟主之位可否······”
嶽不群心中最看重自身及華山的實力,對於這虛名過於實權的五嶽盟主之位其實並不太重視。在他眼裡,華山若是實力夠強,無需五嶽盟主的名頭,也能成為堪比少林武當的頂級武林大派,華山若是實力不足,就算得了五嶽盟主的名位,也根本無法壓服其他四派,那盟主名位便實屬雞肋了。當然,嶽不群也知道,封不平、成不憂等其他華山弟子對於華山丟掉盟主之位一直耿耿於懷,無時無刻不想重新奪回。只是此前礙於華山式微,兼且佔據盟主名位的嵩山實力太盛,而無能為力罷了。但日間嶽不群與左冷禪鬥劍戰平,華山就算不能直接奪回盟主名位,卻已有與嵩山平起平坐的資格。既然如此,何妨再進一步?······
微一沉吟,嶽不群便即搖頭反對道:“沒這個必要······左冷禪對於盟主之位勢在必得,我華山若是也死抓著不放,很容易造成兩派對立,甚至誓不相容的局面。如今嵩山勢大,直接衝突於華山的快速發展非常不利。而且,就算華山得了盟主之位,內有嵩山的重重掣肘,外有魔教的著重打擊,恐怕不僅華山的盟主難以長久,而且更有滅派之虞!”
聞言,成不憂面色仍有些不甘,但封不平政治智慧不低,卻是知道其間取捨,很快就平靜下來,略有些擔憂道:“只怕嵩山派穩住盟主大義名分之後,會明裡暗裡向我華山發難,掣肘我華山的發展······就算掌門的計劃得逞,但也還要受盟主大義節制啊!”
嶽不群來到封不平身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笑著道:“封師兄有此擔憂,難道其他三派就沒有?······”飲了一口冷若寒冰的茶水,刺激的嶽不群精神一振,接著道:“我們華山本就是五嶽中僅次於嵩山的第二大派,一旦我的計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