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嗖嗖嗖嗖嗖……”五星連珠!
氣機感應到這五支勁箭竟以刁鑽角度分別襲向自己的上中下要害,宇文直瞬間由豪雄變狗熊,一邊拼命揮舞長戟抵擋四支勁箭。
“叮叮叮……”
四聲爆響,火星迸濺,宇文直身形劇震,雙臂痠麻,而臉色通紅,額頭現汗,更表示他已運功過度,傷了氣血及經脈。
感覺最後一支實在無力抵擋,他只得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避開,卻仍被箭簇劃破了肋下衣甲,驚出一身冷汗。
然而下一瞬,又是“嗖嗖嗖”三聲厲嘯迫近,宇文直只來得及再翻了一個軲轆,勉強躲開一支勁箭,就被剩餘兩支勁箭破開護體勁氣及甲冑鐵葉,貫入肌體。
殺豬似的慘嚎響起,一支勁箭射穿他的右肩胛,將他釘在地上,另一支勁箭則擦著他的大*腿*內*側透過,在腿肉上開了一溜血槽。
委頓在牆角,奄奄一息的大漢將此幕盡收眼底,嘴角無力的拉起一個微笑,沾滿血漬的絡腮鬍子顫顫巍巍,表情卻比哭還滲人……終於腦袋一歪,氣絕而去。
“嗖嗖嗖……”又是三支勁箭聯袂而至,在宇文直的腰側、腿側、耳畔再開三溜或大或小的血槽,令他冷汗淋漓中掙扎著爬起,連長戟都沒拿,便慌不擇路的躥向小巷盡頭……
遠遠地,石之軒揉了揉痠軟的手腕,抬頭瞧了瞧天空,嘴角流露出一絲滿意——本是兩隻雄鷹徘徊的天空,此時只剩他的“全球鷹”形單影隻,而宇文直所養的鷹兒則沒了蹤影……
“呼……”
倏地身化銀光,幾個飄忽縱躍,石之軒就消失在重重屋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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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嗤……呼哧……”
窩在一處隱蔽的牆角,宇文直劇烈喘息著,渾身五處箭傷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特別是右肩胛的貫穿傷,更讓他疼得眼前發黑,幾欲昏厥。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宇文邕應該進城了,宇文直才四處掃視一番,入目的民居盡皆大門緊閉,無有人影,他才不停的“嘶嘶……”吸著冷氣站起,奔向主街道。
“嘩嘩譁……”
密集的周軍列陣走過,旌旗獵獵,一片金黃的天子儀仗之後,宇文邕率著諸將乘馬緩行,視線掃視著街道兩旁的民居,見得很少有火燒或坍塌痕跡,不由暗暗滿意。
在他心裡,這些城池及百姓都是他的,沒有被戰火損毀,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皇兄……皇兄……”
一個狼狽身影從轉角處呼喊著躥出來,肩頭插著一支羽箭,踉踉蹌蹌的奔至宇文邕馬前,若非沒了頭盔的那張臉還算清晰,差點兒引起禁衛高手們的誤會。
宇文邕驚呼一聲,連忙下馬,扶著宇文直道:“皇弟怎傷得如此嚴重?”
宇文直恨聲道:“都是裴矩那廝……”說著戛然而止,手指著宇文邕身後端坐馬背的一道身影,“好啊,你還敢回來?”
石之軒翻身下馬,滿臉疑惑道:“衛公此乃何意?怎的沒帶回那敵將的人頭?”
宇文直怒極攻心,指著他的手指都顫抖起來,厲喝道:“尖賊,你竟敢放冷箭暗算本公,罪不可赦!
本公要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石之軒瞪大眼睛,驚訝道:“衛公在說什麼?……本將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頓了頓,石之軒向宇文邕拱手道:“陛下,看來衛公傷勢過重,心神受損,已有囈語(說胡話)之兆!”
宇文邕嘴角微微抽了抽,“咳咳……裴卿,既然你精擅醫術,不妨先給衛公簡單處理一下傷勢吧!”
石之軒恭聲道:“微臣遵旨!”說著開始一臉鄭重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