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撫阮蘿單薄並因為哭泣而不斷抖動的背脊,“沒事了,我在這裡,沒事了。”
阮蘿突然意識到她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她殺了人。
剛剛清醒的大腦被一種詭異是思緒倏然佔據,她緊緊攀附在雲天之的身上,貪婪地嗅著他獨特的味道。
好像這樣就能讓她因為慌亂、恐懼的心平靜下來一般。
雲天之將阮蘿從自己的懷中支撐開來,他用雙手捧起阮蘿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
“不要哭,我們先把屍體處理掉。”
阮蘿點了點頭,可是還是忍不住洶湧的淚水,雲天之的手壓在她的臉上,左臉激起了一陣劇痛,她痛苦地扭了扭眉毛,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雲天之這才接著屋中的光亮在一片漆黑中發現了阮蘿的左臉已經高高腫起,嘴角滴淌下一縷晶瑩的血痕。
這次,他沒有再猶豫,而是堅決地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吻讓阮蘿下意識的掙扎,身體的痛苦讓她每一次發力都如同置身針氈之上。可是雲天之的吻雖然來勢霸道,但兩人唇齒交融的地方卻格外溫柔,阮蘿的四肢一片綿軟地倚靠在雲天之的身體上,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中肆虐。
她不會任何技巧,牙關生澀的開啟,唇尖剛剛探出就被雲天之糾纏上,阮蘿感覺到酥麻漸漸取代了疼痛,整個人湣�鷦諉噯淼腦撇闃校�郊浠��宦坡聘侍穡�性恿艘凰康難�取�
吻勾動了心底的熾熱,兩人依依不捨地結束糾纏時,阮蘿聽見自己因為窒息而漸漸粗重的呼氣。
雲天之的面容沒有分毫緊張或是懼意,就如同那一日秋雨屋簷下的從容相對。
她已經是個殺人犯,而此時此刻,雲天之面對自己時,竟然一點沒有猶疑和畏懼。
“我幫你把屍體處理掉,來,”雲天之像是安慰一個丟了玩具的孩子,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而後攙扶住阮蘿搖搖欲墜的身體,“燒了他是最好的法子,可夜晚生火焚燒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我們沒有時辰將屍體肢解煮熟來去掉焚燒時的焦臭味道,離你家最近有幾個荒丘和青水河,只能將屍體選個地方掩埋或是丟棄了。”
“不,”阮蘿拉拽住雲天之的袖口,聲音輕細卻堅定,“荒丘之上已有凍土的跡象,況且這裡春季暴雨多急,冬日不適合屍體分解腐爛,一旦暴露極其危險。而清水河太淺,雖然尚未封凍,如果綁上重物沉入一時沒有問題,可封凍之後會有人去河邊焀冰販賣,也不可靠。”
見雲天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閃爍了一種莫名的躍動,阮蘿一愣,不知道是否該繼續下去。
“所以呢?”雲天之笑了笑,他俊秀的臉上因為剛剛的吻而沾染了被氤氳開的些許血痕,隨著笑容而輕微渙散。
“就在這裡,”阮蘿按捺住自己劇烈地心跳指了指荒涼的院落,“沒有人會隨意翻動這裡的土地,冬去春來,他早晚會爛掉。”
“你不害怕?”雲天之伸手撫上阮蘿的臉頰,動作輕柔和緩,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阮蘿直視著他的目光,抿緊薄唇,堅定地點了點頭後開口道:“他活著比死了要可怕萬倍。”
雲天之恍然間發出了一陣輕微的笑聲,他經常掛著笑容,卻很少笑出聲音,阮蘿怔在原地看著雲天之,一臉天真的茫然,可她在這笑聲裡突然之間緩過了思緒來,想起了一件事來:“你難道不好奇這人是誰?不問問我是怎麼回事?”
“不需要,”雲天之收斂了笑聲,凝視著阮蘿睜得渾圓寫滿迷惑不解的雙眼,“猜出這人是誰並不難,可即便這人是任何人,我也都會幫你。更何況殺人在我看來本就不算是新奇可怕的事情,可你第一次殺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阮蘿一時語塞不知該些什麼,這時雲天之又猝不及防地問了一下她的額角,輕聲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