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貼著段和的手機。段和揮蒼蠅似的把他揮開,他又一顛一顛貼上來,段和沒辦法,只好走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夏威揉揉鼻子,悻悻地關了電磁爐,將牛奶倒進兩個杯子裡,自己捂著一個杯子邊呵氣邊喝。段和接完電話進屋子裡,盯著夏威,欲言又止。
“怎麼了?”夏威做了壞事很心虛,往牆角縮了縮。
“我哥要到這來工作。”段和揉揉太陽穴。
夏威賠笑著遞上牛奶:“來就來唄。”
“我沒敢告訴我哥我又和你好了,”段和憂鬱地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上次你跑了後,他說如果讓他抓到你,一定把你閹掉。”
閹……掉?夏威目光渙散:“和哥哥,你開,開玩笑的吧?”
段和喝了口牛奶,開啟筆記本,自言自語:“閹掉也好,除了我就沒人要你了。”
什麼叫損人不利己?什麼叫害人害己?夏威那叫一個後悔啊!他把腦袋從段和的手臂下鑽進去,淚眼婆娑地哀求:“和哥哥,我的小雞|雞是有用的!”
段和往靠背靠去,抱著他的腦袋,“你那玩意兒挺多餘,我們倆只要有一個人有就可以了。”
“它佔地面積不大,我按月交保護費,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它吧!”夏威哇唬一撲,在段和的臉頰上輕輕一咬,咬完又舔——哎呦喂,我老婆舔起來真是觸感一級棒,滑溜爽口有彈性,像布丁一樣……
段和拍開他的頭,“舔什麼舔?舔了我一臉口水!惡不噁心啊?”
夏威抱住他的膝蓋死命搖尾巴:“段和,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段和忍笑:“誰理你。”
夏威不貧嘴了,沉著臉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段和用手背觸了觸他的臉,“你不會又想逃吧?”
被人看出了心思,夏威極不自然地違心否認道:“沒。”
段和冷然道:“好好考慮,再敢逃,我絕對不給你第二次機會。”
夏威含住段和的唇,溼溼糯糯地又啃又咬,嘟囔說:“考慮清楚了,你殺我我都不逃。”心下卻嘆氣:完了,本道爺的自由從此斷在這裡了,作孽呦!
楊小空去學校上完課回來,說:“我報了一個駕照培訓班。”
柏為嶼疑道:“怎麼突然想考駕照?要買車了?”
“沒,哪有錢啊?先考唄,反正早遲都要考。”楊小空低頭敲畫框。
“你住在這多不方便,下山一趟去培訓都麻煩。”柏為嶼一句話說到關鍵問題上。
楊小空頹然道:“是哦,他們說我住的實在太遠,不會來接我。可是我都報了,錢也交了。”
“豬腦,怎麼不多考慮考慮?可以等以後住到市區的時候再考嘛。”柏為嶼把耳朵上夾著的鉛筆拿下來,在實木條上標標點點。
“我在校門口被拉生源的人抓住推銷了半個多小時,就稀裡糊塗的報了。”楊小空笑得很窩囊。
“你不會拒絕啊?”柏為嶼白眼。
楊小空摸摸腦袋,傻笑:“嘿嘿……”
得,羊咩咩這羊脾氣,誰逮著他都能咬一口。柏為嶼拍拍他的肩,“等我把這批畫框做好,向魏師兄借車教教你。”
楊小空很雀躍地應道:“好!柏師兄,駕照會不會很難考?”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考過。”
“……”楊小空直冒虛汗,“那你……怎麼還開著魏師兄的車跑來跑去?”
“我會開車,但沒駕照,不行嗎?”柏為嶼理直氣壯。
“可……可以。”楊小空心說:我再也不坐你的車了!
柏為嶼眼看要畢業了,準備在系裡搞一個小型畫展,一個實木畫框三百多塊,二十多個就是六千多,還是自己做畫框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