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德哈哈大笑著,滿懷信心地離開,回家作釣上大魚的美夢。
邵文德離開後,穆沇突然開口問:“你覺得悶嗎?”
“悶?”邵翊荷盈水美眸望向他,瞳仁中出現一抹訝異之色。
“嗯。你想換個地方坐坐嗎?”
“去哪裡?”
“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先別問,只要跟我來。”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他給邵翊荷一種安心、信賴的感覺,因此邵翊荷幾乎沒有考慮,就點頭起身。“好,我跟你去。”
結果,穆沇將她帶往海邊。
淡水的夜晚,一如往常那般美麗。悠悠淡水河,在堤岸邊路燈的注目下,緩緩流入浩瀚的海洋中。
“好美喔!海風吹起來好舒服。”
邵翊荷和穆沇一起坐在堤岸邊的長椅上,她望著河面上被燈火映得璀璨絢爛的金色光點,沉醉地玻�鷓邸�
她從小寄居在叔父家,叔父怕她出事會給他添麻煩,所以對她向來管得很緊,別說男朋友,就算和同性的朋友,也沒什麼機會一塊出去玩,她一直很寂寞。
以前在學校,常聽同學說淡水的夜景如何如何,今天她總算有機會親眼見識到了。
“這樣的景色在臺灣或許稱得上美景,但充其量也不過爾爾而已。你應該去過香港吧?!在晚上搭乘郵輪夜遊維多利亞港,那才真是絕佳的美景。”
穆沇那番話,邵翊荷聽得異常羨慕。從小到大,她未曾踏出過國門一步,那個宣稱“視她如己出”的叔父,在和嬸嬸、堂妹三人出國旅遊時,從未想到她過。
不!或許叔父曾經想到她,但礙於嬸嬸與堂妹的壓力,所以他不敢提起吧?
總之,每回叔父一家出國旅行,去日本、去美國、去歐洲、去澳洲──當然也去香港,她都只有看家的份。說真的,她不氣也不怨,因為她從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和堂妹雅蘭不同。
她不是叔父家的一份子──從來不是!
“你沒去過香港?為什麼?”穆沇感到滿驚訝的,因為邵翊荷雖不是邵文德的親生女兒,但邵家資產龐大,讓她出國旅行幾趟,應該花不了多少錢才對。
“嗯,有某些原因,所以我不曾出過國。”詳細緣由,她並不想多述,因為那等於數落叔父一家人,她並不想那麼做。
叔父對她來說,還是撫養她長大的恩人,成長的過程中縱有不愉快,她也不願在背後道他長短。
她雖沒有說明原因,但臉上的哀傷似乎已經說明,看來邵文德並非真的將她視如親生女。
穆沇的心口沒來由地一擰,下意識地脫口道:“香港我還算熟,以後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香港走走。”
“真的嗎?”邵翊荷立即雙眼一亮,露出驚喜的笑容,那種單純喜悅的笑容,真的非常酷似喬恩恩。
他常常不經意間就會把她的模樣,和喬恩恩的影像重疊在一起。
然而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神似恩恩的邵翊荷,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淘金女,她非但不是喬恩恩,甚至連把她的名字和恩恩相提並論,他都覺得是玷汙了恩恩。
想起已嫁給嚴鉦的喬恩恩,穆沇不由得發起愣。他望著邵翊荷那肖似喬恩恩的笑容,眼中出現一抹失去所愛的痛楚。
直到邵翊荷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問他:“怎麼了?你在看什麼?”自己臉上有什麼嗎?
“沒什麼!”穆沇從不輕易讓人讀取他深藏心中的思緒。一甩頭他只是灑脫地扯開笑,彷佛剛才那抹傷痛的神情,只是邵翊荷一時眼花,所以看錯了。
“我在想,如果你願意讓我擔任你的導遊的話,我當然很樂意陪你同遊香江。我在香港有個朋友,他有一艘不錯的郵輪,到時候我可以向他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