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溫柔的風,享受這大自然給予的恩賜。一路顛顛簸簸,林東到了鎮招待所的時候,邱維佳猴子一般的從門裡竄了出來。林東剛下車,這傢伙衝過來就是一個熊抱。“維佳,這段日子你可瘦了啊。”林東感受得到邱維佳身體的分量,笑著說道。邱維佳哈哈笑道:“這還不是為了你老弟的事情煩心煩的。”二人並肩走進了招待所裡,招待所所長老朱最會看人,見林東開著大奔過來,立馬笑嘻嘻的贏了上來,自我介紹道:“先生你好,我是這兒的負責人老朱,喝什麼茶?我給你泡去。”林東呵呵一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邱維佳已經罵了起來,“老朱,你***吧,別他媽的JB噁心我,這是我兄弟,別他孃的先生先生的。”老朱一張老臉一笑,皺紋都擠到了一塊去,看上去就像是剛梨過的地似的,深淺不一,“感情都是自己人啊,小兄弟,我和維佳是老相識了,你到我這別客氣啊,就跟到自己家一樣。”老朱趁機和林東套近乎。“朱所長,我打擾了。這段時間我的朋友住在你這承蒙您照顧,我十分感激。”林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遞給老朱一根香菸。老朱咧嘴笑道:“哪的話,別謝不謝的,再說維佳也是給了錢的,不過我正想著怎麼把錢退回去呢。你也知道,我和維佳的關係,談錢就傷感情了。”老朱知道一個有錢人在大廟子鎮這個貧困的小鎮代表著什麼樣的地位記得有一次,劉洪坤招商引資,帶了一個公子哥到鎮上考察,整了一桌子野味黨委那邊的好手輪番上,結果因為太熱情把人給灌的當場噴了。送到招待所之後,他親眼瞧見劉洪坤親自給那公子哥脫鞋子洗腳,那臉上笑得,捧著臭腳就像是捧著香餑餑似的。打那以後,他就有了個心得,寧得罪當權的,不得罪有錢的。沒辦法他們這兒太貧困了,兜裡揣個幾十萬過來,鎮裡一把手就得當作親爹供著。一把手都這樣了,上行下效,他們下面的人更得伺候好那些有錢人了。“林東,聽說今天老劉和老馬陪著嚴書記去你們村裡啦?”邱維佳“啪”的一聲點了根菸,嘴裡吐出一團煙霧。林東略微點了點頭。“好傢伙!邱維佳這朋友到底什麼來路?居然連縣委嚴書記都親自登門拜見!”老朱心想這年輕人絕對是一尊大神,必須得小心伺候著,趕緊去把所裡最好的茶葉拿出來為林東泡茶,那可都是用來招待上面大領導用的平時就算劉洪坤親臨也喝不到。端來了熱氣騰騰的熱茶老朱熱情的送到林東手裡。“小兄弟聽你口音,我猜你也是咱們懷城人吧?”老朱套起了近乎。林東回道:“朱所長我就是咱大廟子鎮的人。”邱維佳補充了一句,“柳林莊老林叔的兒子。”老朱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哎呀,原來是老林哥的公子啊。想我家那房子還是老林哥帶人蓋的,想想都快有二十年了,從沒漏過雨。嘿,還得說你父親那幫人手藝好!”林東陪著笑了笑。
“你爸爸身體還好吧?我記得老林哥酒量很厲害,那年收工酒我領教過他的厲害,喝的我當成噴了!哎呀,不服不行啊!”老朱眯著眼睛,像是在回憶當年的事情。他不說倒沒什麼,一提起這事,林東倒是想了起來。這老朱是出了名的摳門,當初林父帶著人給他家蓋房,房子蓋好之後,愣是找藉口少給了五十塊工錢。一氣之下,喝收工酒那天,林父存心讓他難堪,把他給灌吐了。“呵呵,我爸爸身體結實著呢,記性也不賴,倒是經常跟我提以前的事情。朱所長,我記得當年你特別慷慨,多給了幾十塊工錢是吧,哎呀,二十年前,幾十塊可不少啊!”林東面帶冷笑的說道。老朱拿出手帕一個勁的在圓臉上擦汗,訕笑著點頭,這才知道這小子知道當年剋扣他父親工錢的事情,看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拍馬不成反被馬踢,還白白搭上了上好的茶葉,真是他孃的心疼,知道在聊下去也沒什麼好處,立馬找了個藉口溜走了。邱維佳瞧著老朱走遠;笑道:“林東,你家跟他有仇?”林東笑道:“沒什麼,二十年前的事了,是他心虛。”邱維佳若有所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