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時候,轉移和緩解你的痛苦,而無法做到根治。所以,這得看你個人的選擇了。
據我所知,噬心的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那種揪心的痛,細細密密如同針扎般的感覺,很難熬。”
沈瑤點頭:“嗯,的確如此。”
一旁的君澤默默看了她一眼,所以,她今天上岸後又摔進溫泉裡,正是因為那噬心的疼痛嗎?
空氣中沉默了幾瞬。
大概一分鐘過後,沈瑤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許宗醫,我想試一試你開的藥方。”
許霖不意外地點頭,說:“好,那你們先在這裡候著,我現在就進裡間抓藥。”
噬心的痛苦,凡是體會過的人,都沒有一個還想再體會下去,所以,他堅信她會選擇這個辦法。
況且,在這個世道,找道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算不得什麼。
在許霖離開抓藥的時間裡,沈瑤和君澤坐在外間默默等待。
沈瑤想到方才說的和他解釋關於這毒被下的原因以及她和合歡宗的牽扯,便開口道:“師尊,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
君澤已經提前預料到她有話要說,這會兒臉上的神色都不變一絲,慢條斯理地給她倒了杯溫水,說:“什麼事,你說吧。”
沈瑤手指輕點著桌面,緩緩開口道:“師尊,我身上的毒,的確是合歡宗的人下的手。”
君澤淡淡道:“嗯,已經猜到了。”
沈瑤繼續道:“合歡宗那邊,把我逐出了宗門後,我就來了玄劍宗。”
君澤抬眸:“怎麼?他們是想派你過來打探什麼訊息?所以給你下毒想牽制住你?”
沈瑤一驚,君澤這麼敏銳?
好在她及時坦白了,要不然,等他自己查出她此行的目的,只怕事情就沒有那麼好收場了。
她輕抿了抿唇,突然沉默住。
君澤舉著手裡的陶瓷茶杯,指尖輕點了點杯沿後放下,沉聲開口道:“給你下毒的,是合歡宗的哪一位?和為師說說。”
沈瑤一愣。
他現在該關注的重點難道不是她來玄劍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或者說,是合歡宗那邊的人交給她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怎麼話題突然就轉到了是合歡宗的誰給她下的毒?
“怎麼?你不想說?”君澤佈滿探究的視線掃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