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碎只是淡淡搖搖頭,看不出喜怒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
“不知兩位好漢從何而來?”柳星碎不著聲sè地問了一句。
獨眼男和刀疤男皆是臉sè一沉,既是哀傷又是憤怒,沉默許久,才長長嘆了一口氣,侃侃道來。
原來,他們以前曾經在一座山中當強盜,專搶經過的富商車隊,積累了不少財富,rì子過得舒舒坦坦。
“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有強過女人。搶的商隊也大都搶那些不乾淨的廝們!”刀疤男似乎害怕柳星碎看不起自己,連忙辯解道,但隨後又加了一句,“咱哥倆乾的女人,都是那些自願,不過要給錢的娘兒們。”
直到有一天,他們遇到紅sè伯爵滕雲家的商隊。商隊裡有不少高手,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搶成他們的,反倒是自己二人栽了進去,寨中積累的財富也被一掃而空。
在大陸上,凡是有實權的貴族高官都會有封地,一些當紅的權貴更是享有在自己的封地裡設定牢獄的權力。被抓的囚犯,可由土地的領主隨意處置。
這兩名大漢就是被關在滕雲伯爵所設立的“紅sè牢獄”之中,一進就是十年!
“十年!整整十年啊!”刀疤男感傷悲憤地低吟一句,拿起桌上的酒罈,大口牛飲。
獨眼男也是一臉悲慼和不甘,他們最旺盛的時期就這麼在牢獄裡揮霍而盡!在那cháo溼酸臭的牢獄中,甚至他們有想過可能一輩子都出不去,就這麼窩囊地死去。
萬幸中的不幸,他們終於被放出來了。雖然心中還是很不甘,但是十年的牢獄生活,現在總算是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那你們是怎麼被放出來的?”柳星碎的語氣依舊平淡,彷彿就像是隨意一問而已。
刀疤男放下酒罈,滿臉漲紅。又是一個響嗝,才回答道:“聽說是伯爵家的大少爺新婚,所以放牢大赦。”
“哦?所有犯人都釋放了嗎?”柳星碎問道。
刀疤男苦笑一聲:“當然不是。一些重犯恐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放出來了。可憐那個小傢伙,大好前程就這麼毀在牢獄裡了。”
“小傢伙?”柳星碎疑道。
“哦,那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不對,他比你大幾歲,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十七八歲左右。”刀疤男一臉悲傷,“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子。只可惜得罪了伯爵家的小少爺,要不然,憑藉他的天賦,肯定會成為一方巨擘!”
柳星碎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喜sè:“是嗎?怎麼說?”
刀疤男又啟了一瓶酒,搖搖頭道:“哎,我說不下去了,獨眼,你跟小兄弟說吧!”說著,他又拿起酒罈猛灌幾口。
獨眼男責備地白了刀疤男一眼,嘆聲道:“那個小夥子叫做青龍,從小家裡窮,但憑著一身神力,經常能到山裡打到一些大傢伙拿去賣錢,rì子後來還過得不錯。只可惜,後來有一次不巧搶了伯爵家小少爺的獵物。小少爺看中他的力氣,問他肯不肯效忠,他不肯,結果就被關進牢裡了。”
“就是因為這個就成了重犯嗎?”
獨眼男猛地一搖頭:“當然不是!說你也可能不信,你知道青龍那小子力氣有多大嗎?”
柳星碎不答話,聽著獨眼男說下去。
“沒有任何東西能困得住他!”也不知是不是酒勁的緣故,獨眼男語氣開始有些激動了,“不管是在怎麼堅硬的鎖鏈、牢籠、鐵球,在他手中就跟豆腐一樣,一捏就碎!”
“伯爵不捨得殺了他,也不敢放了他,要是他出來報復,就算是他們伯爵家,也會頭疼得很。所以,伯爵一直在招降,軟硬兼施,但青龍就是不肯答應。最後伯爵沒有辦法,只能叫高手用法術將他全身都封印禁錮住,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