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兩聲之後,雖然依舊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柳若水還是自信的站在了眾人面前說道:“其實這個計劃主要還是炎侯制定,我不過是在一旁參謀罷了。”
“若水,不必謙虛。”一直以來的觀察,柳若水的謙虛謹慎,以及為難時刻捨身而出,忠心護主的表現。都使得柳若水在炎舞陽心目中的地位越發高漲。炎舞陽之所以在眾人面前力捧柳若水的用心,也是希望柳若水能夠儘快在軍中樹立起與自己心目中相當的地位。況且在炎舞陽的內心深處,隱隱的也希望柳若水能夠與東方朔打成一個平手。
柳若水向炎舞陽低頭示意之後,雙眼環顧了一遍帳內的東海眾將,緩慢的說道:“炎侯所說的三天之後,就是我軍奪取吉拉要塞的決戰之時。”
不過一句話,已經使得眾人用期盼和驚詫的目光,從新打量起這個原先並未十分在意的年輕人。
柳若水一面迎接著眾人直視的目光,一面長長的輸出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三天之後,我們就要借半獸人軍團,上演一出炎侯身故獸人出走的好戲。”
“哎,我說小白臉。憑什麼要讓我們半獸人當反派角色,你是不是成心和我們過不去啊?”阿契勒迷著眼睛,冷冷的說道。
柳若水搖頭一笑,向著阿契勒以及阿契勒身旁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阿亞茲解釋道:“非也。半獸人兄弟性格直率,胸懷坦蕩向來乃世人所公認。對於這一點,我想不光是東海的人們,就算是對面的敵人也是心直肚明的事情。之所以晚輩剛剛所說的借半獸人,其實就是借的族長以及您的子民那率直,忠義的一方面。”
柳若水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既說出了自己的需求,又讓阿契勒聽著十分的舒心,最少表面上阿契勒再也挑不出什麼毛病。阿契勒滿意的稍微點了下頭,示意這個解釋自己還算滿意,允許柳若水繼續說下去。
柳若水向阿契勒抱拳說道:“現在吉拉要塞的敵軍正因為我們的假訊息,惶惶不可終日。而讓對面的敵人相信炎侯身故,也正是我軍取勝的關鍵。現在雖然謠言漫天,但畢竟他們還是有不少的顧慮。倘若敵軍堅守吉拉要塞不出,以我軍現在的實力和現狀,強行攻取吉拉要塞,簡直如同自殺一樣。”
“那難道讓我們半獸人勇士做一次叛徒,吉拉要塞就能拿下來了?”阿亞茲裂著大嘴,不快的問道。
柳若水友善的望著阿亞茲,說道:“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引蛇出洞四字而已。敵軍只所以死守吉拉要塞不出,關鍵還是我軍兵力上的絕對優勢。以及形式上敵人並不需要出擊就能滿足帝都的命令。倘若我軍將局勢加以變化,那敵人再也不能安心居於城內。”
說罷,柳若水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的點點線線,詳細的將自己的戰術安排為眾將作了一番解釋。說道後來,一方面由於有些緊張和激動,另一方面,柳若水的身體素質又不是太好,所以面色都顯露出了一縷紅色。
望著柳若水,炎康內心之中,十分安慰的對自己說著,看來主公又多了一名絕世良臣。在眾人都不曾注意的間隔,炎康快速的用眼角掃了一下蕾茜妮的方向。發現此刻蕾茜妮的面色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高興。
炎舞陽的心事,自幼與他相交的炎康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無論是東方朔也好,還是蕾茜妮也罷,炎康都十分刻意的保持著距離和尊重。雖然炎康也猜到了炎舞陽之所以如此力捧柳若水的另一層目的,可對於東方朔的心胸以及氣度,炎康也不能不佩服。以柳若水如此的才華,東方朔還是可以親自選拔之後並舉薦給炎舞陽。
“東方先生,乃大丈夫也。”這是多年以後,炎康對東方朔的評價。
柳若水的一番分析,無論是點,節,面;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考慮的環環向扣。一個偌大的作戰計劃,在柳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