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那道道青絲,切割成千百塊。
前方那少年步法神妙,在青絲襲體那一剎那,堪堪躲避了開去,但是,其中數條青絲還是掃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那少年背上,頓時便多出了幾道血痕,皮開肉裂,銅皮鐵骨之身,這時,也受傷了。足見那黑衣青年這門神通的不凡。
“可惜!”那黑衣青年眼見一擊又告落空,不禁低聲咒罵了幾下,而那白衣青年卻是手按腰間刀柄,隨時準備向前方逃竄之人,出致命攻擊。
白衣青年腰間那柄刀,不是凡物,刀鞘之上,篆刻著道道玄奧的符籙,符籙之上,隱隱有光華流轉。即便如此,一股極其隱晦的凶煞刀氣,兀自透過那有靈符道訣鎮封的刀鞘,傳了出來。
這柄刀,不是一般的神兵利器,更像是經過修道者祭煉過的刀器,而且,顯然不是一般的修道者能夠祭煉出如此一口兇刀來。
刀鞘之上的符籙,似是在**著神刀的刀靈。
毫無疑問,這柄神刀如若出鞘,勢必驚天動地,恐怕天地也會因神刀的出鞘而失色。這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白衣青年握刀的手,滿是汗水,他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前方密林中穿梭的身影,遲遲不肯出刀,皆因找不到一擊必殺的時機。
他是有苦衷的,這柄神刀,即便是以他之能,一天之中也只能運用三次,也就是說只能劈出三刀。三刀之後,如敵不死,那死的就是他。因為這個時候,他的功力已經被那三刀消耗淨盡,這個時候,他的生死,便操縱在敵人的手裡。
“你們兩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只要我今天死不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古飛怒如狂,亡命的在密林當中奔竄,奇毒在他體內作,渾身上下,一時如同有萬千螞蟻在筋骨血肉之中噬咬,那種感覺,直欲令他狂。
但下一刻,又有若體內有萬千把小刀在攢刺,痛的他眼前黑,差點就此暈倒,無盡的苦楚在肆虐著他的神經,摧殘著他的意志。
但他咬牙強忍,任憑萬般苦楚加身,依舊保持靈臺的一絲清醒,他不能就此倒下,如若倒下,那他便會萬劫不復。
“吼!”一聲悲憤的嘶吼,古飛有若一頭瘋狂的蠻獸一樣,身子猛然向前撲出,幾道青絲從他身旁擦過,帶走了他身上的幾滴鮮血。
神秘黑衣人的神通,威力不小,揚手便能出鋒利如刀刃般的青色能量絲線,古飛身中奇毒之後,熔鍊進體內的那股神兵精氣,已經無力運用。
千錘百煉的身體,被那青色絲線掃中,就如同被神兵利器劈砍一樣,肌膚之上露出了血痕,淡淡的血痕,雖然沒有真個傷及筋骨,但確實是令古飛受傷了。
但是,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那黑衣青年,而是來自於古飛體內,以及那一直沒有拔刀的白衣青年。
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籠罩著古飛,這股氣息的源頭,便在那白衣青年的身上,這是一股令古飛也心悸的壓力,似有一把神刀懸浮在自己的頭上,隨時可能砍下來一般。
人如刀,刀如人,這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霸絕刀氣,竟是世上少有的煉刀之士。白衣青年的氣息與腰間神刀相通,刀還沒有出鞘,便已經令古飛心驚。
“唰唰……”穿行於密林當中,不斷變化方位,令那白衣青年的刀意難以鎖住自己,茂密的原始山林,為他提供了逃跑的機會。
如在空曠之地,他早已被身後那兩人追上了。
古飛在林間飛奔,喉嚨間陣陣血水湧了上來,但又被他硬是嚥了下去,如今傷體已經漸漸不支。但背後的凌厲殺氣卻越迫越近了。
古飛知道,這樣下去必定難逃一死,如果是在光明正大的比試之中被敵人擊殺,他心服口服,但是如果這樣死去,他絕對是死不瞑目。
身後那兩人實在太可惡,手段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