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
唐堅冷哼一聲,劍往下疾落。
劍勢奇快,接觸葛春風的肩衣了。
人影疾止,三個人僵住了。寒芒四射的長劍,停在葛春風的左肩上,肩衣已傷,劍鋒入內一分,有血沁出。
唐堅握劍的右手,被一個青年人連掌抓住,劍下不去,抽不回。
青衣青年雄壯如獅,右手抓住唐堅握劍的右手,左手從唐堅的背後伸出,連脖帶頸一把扣住。食中兩指抵住氣喉兩側,唐堅渾身都軟了。喉頸似被一道鐵鉗勒住,愈勒愈緊。
“怎麼回事?”青衣青年喊問。
葛春風大汗如雨,臉色鐵青,不管對方是誰,切齒說:“上門欺人,葛家的子弟永記今日之恥。”
“葛家住手!”未到的窮酸大叫。
大門口,特製的靠椅上的葛春帆悲憤地大叫:“放開他們,寧可教唐家無情,不可葛家無義……哦!那位青老弟是……是……”
青衣人死盯住葛春風,吃驚地叫:“你……你是……是……”
窮酸到了,大叫:“他是你的三弟春風,快自報姓名。”
“我是春虹,十八年……”
“天啊!你是二哥?你……”春風喜極而泣,失聲大叫。唐景隆和葛英仍在苦鬥,他們不聽外界的事,目下的情況,誰先退招誰倒黴。
春虹奪過唐堅的長劍扔掉,沉聲叫:“三弟,讓開!等會再說。”
春風聞聲退出,春虹放去唐堅,大吼:“你下手來傷赤手空拳已被制住的人,無恥!我如果晚到半步,你就可以稱英雄了?混賬!你上來。我,葛春虹,你好好記住。”
唐堅揉揉脖子,一聲怒吼,疾衝而上。
一旁的春風大吼:“二哥,小心暗器。湖廣唐家的三稜針厲害。”
葛春虹不在乎暗器,他已試出了唐堅的斤兩,雙手護住面門,作以反擊。
“噗!叭!叭!”唐堅連出一拳二掌,狂風暴雨似的先後擊中春虹胸腹,暴響連珠。
可是,春虹站立如山,他覺似乎是擊在一面皮鼓上,彈性並不好,但力道碰著即消,這滋味十分不好受。
他驟然失色,退八尺駭極而喊:“你……你練了……”
喊聲未落,春虹已到,說:“我只還你三記,你可以用破內家氣功的三稜針獻寶。”
二人身材同樣高,但春虹結實魁梧些。臉貌一樣的英俊,比較起來,但春虹面上的神色健康多了,一個練功屋培養出來的,一個是在大自然的陽光下茁長的。
葛春虹迫在唐堅的面前,那股強悍的氣勢,使臉白唇紅的唐堅暗然失色。
唐堅的心往下沉,但不甘示弱,一聲怒吼,左手“二龍爭珠”上取二目,右手“葉底偷桃”去抓春虹的下陰,下手極為歹毒。
可是,他的手只伸出一半,鐵拳已達到面門。
快!快得令人眼花。他本能地扭頭躲閃,同時左手變招猛撥來拳,反應迅速無比。
一切晚了,“砰”一聲鐵拳碰肉,正中左頰。
“哎……”他吼叫,後退八尺,身形跟蹌,巨大沉重打擊,打得他滿天星斗,奇痛徹骨。
“打得好!”一旁的葛家子弟狂叫。
不等唐堅站穩,第二拳到了,“噗”一聲正中下頷。
唐堅禁受不起這一記沉重的打擊,仰面朝天,飛退八丈,“叭啦”兩聲跌了個手腳向上。
他感到渾身的骨頭都軟了,腦袋大概長錯了地方,怎麼也摸不著,再摸,摸到堅硬的一個爬山虎快靴,同時,他眼前除了星斗亂飛之外,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摸到的快靴是春虹的,而正用堅定的口吻對他說:“站起,迎第三記,我不打在地上裝死的人,爭點氣,為了你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