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美麗的小姑娘。她是北方人,可能說變就變,不消多久,便會從一根竹等變成個豐盈美豔的姑娘,保證你一見鍾情。我認為,只有你可以配得上她,我的私心是日後替你們從中攝合,喝你們一杯喜酒。”
話未完,如霜的神情變得好快,臉上陰霾盡消,容光煥發,推了他一把,笑著截住話尾問:“春虹哥,你為何不替自己打算?”
“不!我還沒有見到我一見鍾情的人。兄弟,助我一臂之力,目下正是替你們攝合的大好機會,你可不能錯過呀!”
春虹緊跟而下,也笑道:“一入情關出更難,為愛是要付出代價的,兄弟,你……”
“任何代價,在所不惜。”如霜一字一吐地答,轉頭神情肅木地凝視著他。
“我同意,這兩句話深得我心。兄弟,首先得拼命了,包少堡主的梅花神弩可怕,他的爪牙每人一具,無法返身,我們須在暗中下手,也用暗器對付他們。”
他一面說,一面折下一段樹枝,用手削尖削好,塞了十餘隻在腰帶上。
帳幕四周有樹林,茅草及腰,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想接近這一群武林高手,太難了。
春虹領先欺近,借草木掩身,蛇行鷹伏,步步進逼,已迫進至一二十丈之內了。從草楨的空隙中向前瞧,林木的空隙巳可看到錦衣大漢的身影。
如霜審度了形勢,忽然拉住春虹低聲道:“春虹哥,且慢!”
“怎麼了?”春虹伏下扭頭問。
“咱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救人,彼眾我寡,而且暗器厲害,恐怕救人不成,反賠上性命,豈不冤哉?”
春虹神色凜然,道:“我知道太冒險,但小妹一個女孩子,落在一個好色如命的人手中,後果不問可知,我豈能不顧?”
“這是匹夫之勇,智者不取。”
“世間的事,全讓那些智者搞得一團槽。”
“你知道他們的實力麼?”
“當然知道。”
“你知道?”如霜訝然問。
春虹將在醴陵與包少堡主結交,三岔口因許姑娘而翻臉的事一一說了,最後道:“我承認包少堡主的爪牙了不起,但咱們可以一擊即走。”
“哦!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冬季巳至,草木枯凋,咱們倆何不放上一把火?”
“放火有何用?反而提高他們的警覺,仍然救不了人。”如霜表示反對。
“正相反,放火之後,至少他們將遷地為良,可以暫時保全小妹,咱們跟在一旁伺機,豈不甚好?”
如霜臉泛笑容,道:“妙極,咱們可以一試。”
“好!咱們分頭放火,在後面山嘴向古松會合。”
如霜向右移,一面道:“火頭不必多,多了易被人看穿有人弄鬼,而且離遠些,等他們發覺火起趕來撲救,火勢便不宜控制了。”
“好,回頭見,小心了。”
兩人一左一右往回走,再退出二十丈外,開始用火摺子點燃半枯的茅草,悄然溜走。共有四處火頭,山風一吹,片刻濃煙四起,火舌燃及樹林,不可收拾。
果然被春虹料中了。秋冬之交,草木枯凋,大火已起,片刻便不可收拾,等錦衣大漢們趕來,已經晚了。
大火向東延燒,包少堡主一群人匆匆撤帳收拾,向西南急撤離開火場,去向正是西歸崖方向。
包少堡主走在中間,他後面一名錦衣大漢,揹著巳被制住穴道的許姑娘。兩乘山轎也在後面緊跟,急急逃命。
奔出裡餘,到了一處怪石如林的谷中隘道,兩旁怪峰壁立,中間一溪如帶。隘道闊僅四十餘丈,黑暗色的巨石,凌亂的散落在穀道中,一座座如猿蹲虎踞,藤蔓荊棘叢生,人行其中,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