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明畢剝,煙火騰騰,氣氛開始緊張,有人逐步向窄小的右偏洞移。
春虹自從入洞以後,眼前已看不到任何景物。他已調息完畢,在找機會脫囊而出。右偏洞有一座石門,門上的石環粗逾海碗,門閉得緊緊的,所有的目光,全向門環集中,一部份也注視著持杖蒙面人和勾魂手。
持杖蒙面人攔住勾魂手,一字一吐地問:“閣下,你是遺世老?”
“就算是吧。”勾魂手也一字一吐地答。
“你是此生滿足無貪無妄的人?”持杖蒙面人再問。
“也算是吧!”
“那麼,你要經劍何用?”
勾魂手語塞,怪眼一翻,惱羞成怒地道:“要來玩玩。”
“也就是說,你還不滿足了。”持杖蒙面人厲聲問。
“你他媽的少管閒事!”勾魂手怒吼。
“如果我是你,最好乖乖挾尾巴離開。”持杖蒙面人也怒吮。
“如果我不呢?”勾魂手用日光掃向所有的蒙面人,色厲內荏。
所有的蒙面人在旁虎視眈眈,頭罩下的神情看不見,但從目光中已看到危機。勾魂手有自知之明,在狹小的石洞中不敵四手,天大本事也施展不開。所以心有顧忌,不敢追究蒙面人要以扶尾巴離開的侮辱。
持杖蒙面人陰陰一笑,惡意地道:“你如果不,我會在這兒埋葬了你。”
勾魂手桀桀笑,道:“老兄,你的口氣可不小,脫掉你的頭罩,讓我勾魂手看看閣下的尊容,瞧瞧你是否有吹牛的本事。”
“如果脫掉頭罩讓你看看老夫的廬山真面目,塵世間將永遠沒有你這個人,七星鏢也將在武林失傳,太可惜啦!你還是滾之為上。”
另一名蒙面人踏進兩步,怪叫道:“屬下打發他滾蛋。”
“且慢!”包少堡主突然高叫。
“你鬼叫什麼?”待杖蒙面人向包少堡主怪聲怪氣地問。
包少堡主大咧咧地道:“這老豬狗乃是在下的死對頭,等會見事了,讓在下剎他的皮。”
他一面說,一面向右偏洞急走。
雷火神魔一聲暴喝,從另一面急搶洞門。花魔一聲嬌叱,也飛掠而至。
持杖蒙面人怪叫一聲,一杖向雷火神魔的背影擊去,同時搶向洞門。發動的時刻終於到了,爆發出一陣大亂。
春虹也發動了,手中摸出了火刀,乘侍女飄動的剎那間,一刀劃破了錦囊,並一肘頂出。這一肘頂中了侍女的腰部,力道不輕不重,但侍女卻吃不消。
“哎!”侍女一聲尖叫,兩手一鬆,立即一腳踢出。
春虹身子往下墮,下半身還未出囊,腳到了,他本能地伸右手一撥,左手順勢抖出。
“啊……”她厲叫著,飛退八尺,“砰”一聲撞倒了一個人,跌成一團兒。
變化太快,像是變生剎那,而且人又多,光線不明,誰也沒看到錦囊出了變故。
同一瞬間,偏洞口也動手了,罡風乍起暴喝如雷,兩方面似乎是同時發動。
春虹“噗”一聲從背脊落地,立即蹬掉破錦囊,順腳一勾一絞,絞倒了另一名侍女,虎躍而起,向洞外急衝。
迎面是一持松明的蒙面人,討然道:“咦!你卻在這兒?”
叫聲未落,春虹已突起發難。他無心追究蒙面人的口氣為何似曾相識,一閃即至,“毒龍出洞”一拳衝出,打人奪路。
“哎呀!人走了。”另一名侍女尖叫。
花魔本來在洞口和勾魂手鬥拳腳,聞聲一驚,不知有何變故,丟下勾魂手,向侍女奔來。人太多她一時無法擠近。
蒙面人沒想到春虹出手奪路,本能的用松明做兵刃,劈面便揮,反擊春虹的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