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已經向門口走去,他二人只好乖乖下樓。奎、畢二宿開始將燈火一一弄熄,只留下長案上的明燈,也下樓而去。
床上的如霜已經試了好幾次,真氣始終無法凝聚。她急得渾身香汗淋漓,五內如焚。
房門悄然而開,九幽天魔出現在床畔,向她嬌笑道:“好乖乖,你在枉費心機。假使在我的指風制穴下你能自解穴道,你怎會毫無反抗地被擒。即使你再苦練三十年,恐怕也無法在我的指風制穴下自解穴道。”
他在床沿坐下了,伸手輕撫她的粉頰,仍然微笑著問:
“如霜,你我無怨無仇,我與令堂相處一向十分融洽。一無利害衝突,二無世仇夙怨,你為何向我下手?我感到十分奇怪,百思莫解,希望你從實道來。”
如霜不睬他,裝聾作啞。
“也許你我之間有誤會,你應該坦誠相告。”九幽天魔有耐心地往下問。
如霜恍若未聞,嘴唇閉得緊緊的。九幽天魔將她的臉撥過,他接觸到如霜飽含怨毒的一雙眼睛,這雙眼不再可愛了,仇恨之火似乎已奪去了動人的神采,也將美麗的臉蛋加以扭曲,不再動人了。
他劍眉略軒,道:“你的眼神中飽蘊著怨毒,第一次見面時我曾在你的眼中發現這種怪異的眼神,為了什麼?你說吧,你我之間,不容有誤解。”
如霜死死地瞪著他,頰肉不住抽搐。
九幽天魔的臉色逐漸在變,變得陰冷而凝重,往下道:“你如果定心不說,不啻自取其辱。你如果認為拚一死便無所忌,這種念頭未免太天真可笑。比死更悲慘萬倍的事,你大概還未領教過哩。”
“呸!”如霜用一口痰作為回答。
但沒有用,九幽天魔早有準備。食指一撥她的嘴,一把揪住她的髻結,兇狠地搖搖她的頭,切齒叫:“小賤人,你說是不說?”
沒有回答,如霜仍狠毒地死盯著他。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一連串的吼叫,得不到如霜的回答,九幽天魔火了。
“啪啪啪啪!”他出手快逾閃電,抽了四記正反陰陽耳光,口中惡毒的咒罵:“賤種!你這小母狗!卑賤貨!”
如霜感到頭暈目眩,臉如火烙般痛,口中鹹鹹地,幾乎閉了氣。
“殺了我,你永不會在我口中探出任何訊息。”
九幽天魔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冷笑著問:“是你那千人騎萬人跨的賤母親叫你來下毒的?”
“放你的狗屁!”她高聲罵道。
“到底誰指使你來的?”
“無可奉告。惟死而已!”
九幽天魔冷哼一聲,兇狠地道:“我不要你死,死比活便宜多了。我要將你先賜給十個分壇的弟子,讓你在羞辱中痛苦,生不如死!”
“你做夢!”她傲然地打斷他。
“哼!你認為你有機會尋死,是嗎?不會的,除非我允許你死。退一萬步說,萬一你僥倖死了,我會替你特製木驢,將你的屍體剝光豎在木驢上。你該知道,懷五山暫時棲身的銀老叟有兩種奇藥,一叫絳雪丸,一叫玄霜傲,都是儲存屍體的聖品神藥,可以保證你的屍體在百日之內決不會腐壞變質!哈!你知道我會怎麼辦?”
如霜大吃一驚,鐵青著臉尖叫:“無恥!你這人性全無的畜牲!你要侮辱我的屍體?”
九幽天魔陰陰一笑,獰惡地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李文宗如果不夠狠,怎配稱九幽天魔?怎會有今日的風光?我決不怕世人咒罵,我要向世俗挑戰,無所不為。哼,我要將你用木驢推著,示眾天下,然後在東海奇域的海岸向令堂叫陣,用你的屍體誘你的令堂遠離老巢決戰。有你的屍體為餌,令堂怎能不上鉤?”
如霜的意志動搖了,堅持不吐露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