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隱身在他的四周,跟著他巡走,直至他迴轉臥室,方餘在樓下戒備。
七個功臻化境的高手在屋四周巡視一週時,竟然未發現屋前小園的菊叢中伏著一個人影。這人影已來了許久,眼看四批高手離開,也默默地注視九幽天魔巡視四周,始終不言不動。菊叢濃密,人藏身其中,除非接近至身旁,是不易看出其中有人的。九幽天魔與六星宿雖然功臻化境,但不可能在光度不良中發現伏在菊叢中的人,甚至已接近至丈外經過的奎宿,竟未發覺任何警兆,誰也未料到高僅及膝的菊叢中竟有人隱身,更未料到有人膽敢前來討野火。
但該灰影不在乎天色,仍伏在那兒不動。
樓下燈火全無,只有樓上九幽天魔的臥室中,朦朧燈光從厚厚的明窗中透出一些微弱的光影。
大門左側廊下,置有十來株盆景,種有景態奇古的老臘梅,有一個黑衣警衛靜靜地躲在岔景中,用目光監視著大門以外的園林花草。
但灰影移動了,蛇行鷺伏地貼地緩移,移向銀杏樹下,監視的警衛,竟然一無所知。
九幽天魔回到房中,向內間叫:“將人送出來。”
他將火盆移近床邊,交椅移近繡榻,坐得頂愜意,快靴擱在床緣。
內間門悄然而開,兩名侍女抬著沉睡不醒,赤條條一絲不掛的如霜出房,擱在床上然後向九幽天魔行禮,同聲道:“老爺早,可要小婢侍候?”
“不用了,你們還可睡一個安逸的早覺。”九幽天魔揮手含笑答,將兩婢女遣走。
九幽天魔站起,將如霜的雙肩井和雙環眺四處穴道制了,再將几上的一杯熱茶灌入如霜的口中,仍在交椅上坐了,微笑著注視床中曲線玲瓏,晶瑩如玉鞭痕累累的美麗胴體,不住點頭,片刻,如霜籲出一口長氣,睜開了無神的雙目,明亮的燈光令她的眼睛不習慣,不住眨動,扭頭想躲避直射眼睛的燈光。
四處穴道製得恰到好處,四肢不能動彈,但頭部仍可移動。她發覺身軀如僵,昨晚惡夢般的境遇終於令她悚然驚醒,再次扭頭一看,果然不錯,燈光下,床前坐著九幽天魔,一雙腳擱在床緣上,正微笑著向她注視。在她的眼中看來,九幽天魔的這種笑已經不可愛了,而是令她心驚膽落餓狼般的陰狠獰笑,是惡魔般的惡意詭笑,笑得她渾身汗毛直豎。
九幽天魔向她點點頭,笑道:“可憐的小女子,睡得安逸嗎?”
如霜已發覺自己一絲不掛,絕望地叫,畜牲,你侮辱了我?”
“哈哈!彆著急,早著哩!你還未清醒過來。”九幽天魔不正面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這惡毒的狗!狗!”她瘋狂地叫。
“省點氣吧!小女人,昨晚的苦頭你還未吃夠,還想再吃麼?”
“我死必為厲鬼,追你的魂魄!”
“哈哈!放心,天下間如果真有鬼神,這世間要可愛的多了。我九幽天魔殺人上千上萬,如果有鬼神,老天爺!我身旁豈不是厲鬼纏繞活不下去了?”
如霜放聲大哭,聲如中箭哀猿,狂叫道:“春虹!春虹!你泉下有靈嗎?”
“哈哈哈!葛春虹已經埋骨雲嶁山,一些殘骨被你埋在蟠龍山下。人死如燈滅,不用叫了,他的鬼魂不會聽到你的叫喚,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曙光透過厚厚的綿紙紗窗,天亮了。
草屋方面,始終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府城監視蕭家的人,也沒有人前來稟報。
如霜聽清了九幽天魔的話,大吃一驚,尖叫道:“惡賊!你說甚麼?”
九幽天魔哈哈狂笑,道:“你下毒行刺的緣故,我已瞭如指掌。很好,你是一個可敬的倔強女人,可惜太不自量。你聽清了,不要再生任何古怪的念頭,乖乖隨我返回九幽堡,不然休怪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