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汗津一片,天知道他有多怕婁慶雲,這是從小到大養成的壓迫習慣,看不見婁慶雲的時候還好些,心底裡頗有些鬥志,可是一旦真的對上婁慶雲,還是在自己沒有成功爬上位之前,婁慶雲對他的威懾實在是太大了。見他不說話,就那麼用一雙寒潭般的雙眼盯著自己,婁玉蘇只覺得頭皮發麻,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默的壓力,舔了舔唇後,又要繼續開口,卻不料婁慶雲突然就說話了。
“幾日不見,賢弟安好?”
嘴角帶著笑,說的話也客氣……可婁玉蘇怎麼就覺得越來越冷呢?硬著頭皮回道:“好,好,都好。”
婁慶雲突然一伸手,婁玉蘇就嚇得抱住了頭,誰知婁慶雲根本不是想打他,婁玉蘇又尷尬的放下了手,婁慶雲噙著笑,一把勾住了婁玉蘇的肩頭,說道:
“我好不容易來一回,也不請我進去坐坐,還得我自己去啊。”
婁玉蘇被婁慶雲勾著肩頭走到他的書房門口,婁玉蘇不敢進去,腳步窒了窒,後背被婁慶雲一推,一個踉蹌就撲倒在了門邊的書案上,撞翻了桌角上的筆架,讓一支支筆全都散落在地,他聽見身後的書房門給關了起來,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
婁慶雲經過他,坐到了靠窗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瞧了瞧被他嚇得臉色都白了的婁玉蘇,隨意指了指桌上的茶壺,婁玉蘇就一個激靈,走到茶壺前,拿起乾淨的杯子給婁慶雲倒去了一杯茶,雙手恭敬的奉上,茶水面因為他的顫抖而不住的泛出漣漪。
接過茶喝了一杯後,就放在了一邊,用下巴指了指婁玉蘇身後,說道:“認識她嗎?”
婁玉蘇汗如雨下,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關閉的書房門前,站著一個的被縛住雙手,矇住雙眼的女人,婁玉蘇強自鎮定,嚥了下口水後,說道:“不,不,不認識。”
“春杏小居的頭牌綠桃不是你的相好嗎?再看看,認不認識?”婁慶雲的話說的雲淡風輕,聽不出喜怒,越發叫婁玉蘇不敢抬頭,擦了把汗之後,才愣愣巴巴的說了一句:
“認……時間太長了,我,我也不記得了,大哥,把她帶到我這裡來是做什麼呀?”
婁慶雲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湊到他面前,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問道:“那你把她送到我院子裡去是為了什麼呀?”
婁玉蘇被他這麼靜距離的盯著,只覺得像是被一頭極其兇猛的野獸盯住似的,只要他敢稍微動一動,這頭猛獸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咬斷他的喉嚨。
“大哥誤會了,她,她……我怎麼可能將她送到您院子去……定是大嫂誤會了……”
婁玉蘇早前就得到了訊息,知道婁慶雲是剛剛到家,這些事情一定不會是他親自查出來的,而是薛宸早就查清楚了,等他回來處置的。到這個時候,婁玉蘇還心存一絲的僥倖,畢竟他敢確定,薛宸拿不出確實的有利證據來,如果說只是綠桃一人的證詞,那他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薛宸收買了綠桃,如今他已經是探花郎,在婁家已經有了些地位,就算鬧到國公面前去,薛宸沒有確實的證據也很難指控他,婁家總不會為了薛宸的一句似是而非的指控就對他這個給家族帶來榮譽的探花郎施以懲治才對。
這麼一想,婁玉蘇的心才稍微的安定了下來,原本是想給薛宸添添堵,讓她過幾天心慌的日子,以懲戒她多管閒事,給婁兆雲拉線三公主的事,可沒想到事情會敗露的這樣快,還被婁慶雲當面找來對峙。
婁慶雲摸了摸額頭,似笑非笑的對婁玉蘇說道:“你想給我送女人,多好的事情,直接跟我說好了,何必弄得這麼麻煩呢?還讓你嫂子知道了……”
婁玉蘇抬頭瞧了瞧婁慶雲,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心想難道婁慶雲對這事兒並不排斥?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婁玉蘇眼珠子轉了又轉,然後才試探著僵笑了一下,突然一巴掌就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