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原本是真心疼她,才給她挑了那門親事。不想那龜孫子卻是那種不堪的人品……我呸!他不想娶老子的閨女,老子還不屑當這種混賬的岳丈!就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小白臉,平日裡只會調戲女人和畫一畫春宮!哪裡配得上我家閨女?不黃老子也要給他攪黃了!來。兄弟,喝酒!”
王璟聽著丁酉的故事。心中也有些恍惚,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原來這個世上,不幸之人還有那麼多,與丁酉相比,他算是極為幸運的了。只是每次想起那位真正的王家嫡出的小姐,他心中十分內疚。
若是可以,他其實是願意還她身份的,可是三娘說了,即便真相大白,她也回不來王家。而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三娘在王家就會少了依仗。三娘雖然不是他親妹妹,可是他從小就護著她,護了這麼多年了。即便是親妹妹,想必也沒有他們之間的牽扯深。
“這後院的骯髒事兒,大都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太多的所致。都說妻賢禍少,若是能得一賢妻,還要那些成日裡只會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做什麼?最後弄得家宅不寧,妻離子散。”還沒有成親的王璟小青年,此情此景之下,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說完之後,王璟伸手去拿酒罈子,卻發現酒罈子在丁酉的手上。而丁酉正目光閃亮又詭異地盯著他瞧。
王璟無端端地打了一個寒噤,酒爺給嚇醒了一半。
“丁,丁叔?你沒事吧?”王璟結結巴巴地道。
“哦,剛剛聽你說若是以後能娶一賢妻,就不給自己弄一屋子的女人在後院添亂。此話當真?”丁酉抹了一把臉,問道。
王璟今日喝了不少,有與丁酉說了半天地心理話,這會兒也不害臊了,很認真地點頭:“因為自小就目睹了太多後院的汙糟事兒,我與妹妹也因此受了不少的苦。所以,以後我就只要一位妻子,與她有商有量地過日子,白頭偕老。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終身不納妾,只守著我的妻兒。”
丁酉聞言哈哈一笑,大掌重重拍了拍王璟地肩旁:“小兄弟……哦,不,小夥子,不錯!這想法不錯!十分不錯!”
王璟皺眉:“不是都喊我小兄弟的嗎?”還說與他一見如故,要他喊他丁哥,他見宣韶也是喊他丁叔,怕壞了輩分,所以沒有改口。
丁酉瞪了王璟一眼:“我是你長輩,什麼兄弟不兄弟的?讓人聽了說沒大沒小!這樣不好!不好!”
王璟想了想,雖然丁酉平日不拘小節,不過這話也沒錯,便也沒有說什麼了。
丁酉看著王璟,越看越高興,甚至還一邊喝酒,一邊破天荒地唱起了小曲兒。
這一日,兩人都喝得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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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月餘,王顯回京。原本王顯是打算在山東多待一些日子的,不料皇上卻是特意派了人去招王顯回朝。
於是在王顯在辦好了過繼之事,告慰了祖宗之後,立即回了京城,這次同來京城的出來王玬王璋王瑞幾個孫子輩外,還有二房的王松和白氏。
王顯過繼兄長的庶子之事,在京中已經不是秘密了。這種事情也算是常見,因此關注的人到不多。不過終究是一件喜事。
所以,王顯回京之後,因皇帝特意提了一句,這是一樁喜事,應該恭賀。王顯不得不在溫家園裡設宴,也算是將過繼之事擺在了明面上,同時也將新鮮出爐的兒孫正式介紹給京中眾人認識。
對王顯和李氏來說,他們向來就將王宏的兒孫當作是自己的親生兒孫,所以這次也不算是什麼大的改變。
而王璋和王瑞已經在京中待了許多的日子,京中之人都是認得他們的。尤其是王璋,自從進京以來他的才華讓許多人驚豔,早已經不是在山東的時候,需要刻意掩藏自己鋒芒的那個王家二少爺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