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但她發現,吳老闆表情依舊冷漠,甚至有些陰險。她的手心莫名其妙地急出了汗,臉色有些蒼白。張南悄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她微笑著搖搖頭,回答道:“可能是我太興奮了吧。”
鬧騰了一天,總算可以休息。張南扶著趙菲菲在床上躺下,她嗅嗅,問:“你換香水了嗎?”張南很是奇怪,說:“我根本就不用香水…怎麼了?”她疑惑地說:“總感覺房間的味道不對,這香味怪怪的。”張南也嗅嗅,平時他並不注意這些,只是簡單地說:“可能是飛雪噴多了,把味道雜在一起了。菲菲,別東想西想,快睡吧。”
幾天之後,房間依舊是那個香味。她實在忍不住,到加瑪集團找到張大寶,問:“爸爸,結婚那天,有哪些人去過我和張南的房間,您還記得嗎?”張大寶思忖了半天,搖搖頭:“人太多,不記得了。有什麼事嗎?”她淺淺地笑笑:“沒什麼。”準備回家。
突然,肚子一陣下沉,疼得她馬上蹲在地上,臉色灰白。張大寶看見,著急地問:“菲菲,怎麼了?別嚇唬爸!”她緊咬著牙,嘴唇發顫地說:“肚子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下落…”話還沒說完,就昏厥了過去。張大寶立即叫來救護車,並打電話給張南。
父子二人守在門外,焦急地等待。那盞紅燈遲遲不變,張南來回踱了幾十圈。
“爸,菲菲找你去幹什麼?”張南問。張大寶一臉茫然,回答道:“這是問我你們結婚那天,有哪些人去過你們的房間…”
這時,門被開啟。醫生摘下面罩,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兩人急忙跑過去,醫生嘆息著說:“病人已流產,是藥物流產,進去看看吧。”張南一下子癱了,他衝進去,盡力壓住語氣質問道:“是你用藥物引流的?”趙菲菲搖搖頭,她此時很虛弱。張南繼續說:“不是都向你保證了嗎?我不會介意…你也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要生下來…怎麼會把他打了?”趙菲菲滿臉都是眼淚,大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怎麼說沒就沒了…“用被子捂住臉,傷心欲絕。
她是如此難過,張南覺得,她沒有說謊。走到她旁邊,將她攬入懷裡,張南安慰著說:“我知道了。想哭,就使勁兒哭吧…“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趙菲菲哭啞了。她的孩子,突然就沒了。
“我要回家…呆在醫院,感覺好害怕。我要離開這裡。”她的精神垮了,摸摸已經空了的肚子,一陣空虛感猛地竄入全身。張南一步步將她抱回家裡,看著她安靜地睡去。這個熟睡的女人,他會愛上嗎?
他走進廚房,打算熬碗山藥粥,給趙菲菲補補身子。突然,廚房一下很了許多。轉過頭,發現趙菲菲站在門口,神色詭異。
“菲菲,醒了啊?”他問道。
趙菲菲沒有理會他,伸出右手,是個香囊。她陰沉著臉說:“在枕頭裡,我發現了它。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聲音很可怕。張南疑惑地說:“別太緊張了,一個香囊怎麼可能…”還沒說完,趙菲菲繼續說道:“而且,我猜到是誰幹的,是那個姓吳的!”靠著門框,她傷心的哭起來。
張南連忙走過去,扶住她。接過香囊,一看,竟是麝香!難道房間裡奇異的香味,就是它釋放出來的?可是,姓吳的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趙菲菲冷笑道:“哼…我也不是好惹的,等著瞧,有你姓吳的好看!”她是徹底絕望,她還真的步了她媽媽的後塵。不過,她會還給孩子一個公道。是他的親生父親剝奪了他出生的權力,一定要他加倍補償。
看見她冷酷的神情,張南似乎看見了母愛的偉大,也看見了人性的醜惡,社會的陰暗。活在這世界上,不論哪個年代,都有壓迫者與被壓迫者。
“張南,我要報仇!”她斬釘截鐵地咬出了這些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