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不願說就算了,等會兒我寫信去問樹皮,總歸能知道的。”
白芷陽和蕭茹傾一想也是,頓時也不再糾纏。蘇算梁剛才吊人家胃口,現在又覺得她們都不關心她,瞬間就氣哼哼的。陸千遙便給蕭茹傾使了個眼色,蕭茹傾一臉關心地又糾纏了幾句。某人自覺自尊心得到了安撫,才終於勉為其難地開了金口。
“我……我本來是想去提親的——”
哐當——
蕭茹傾拿著的茶蓋手一抖就砸在了桌上,除了陸千遙有點了然外,剩餘兩人盯著蘇算梁的目光皆是滿眼不可置信。
也不怪乎如此,她們之中對男女之事最不開竅除了白芷陽無疑就是蘇算梁了。不過這兩人要拿來比較一番的話,那白芷陽只能說是遲鈍,但蘇算梁那是討厭男人。所以,如果她們中有一個是要註定光棍的話,誰都覺得肯定是蘇算梁。
可是如今這女人說了什麼?
去提親?!
三人催著蘇算梁快講,只是聽她講完了她跟於簫的糾糾纏纏,陸千遙卻是極貼切地送了她一句話:“你要是一輩子光棍,那是活該。”
“你!”
且不說蘇算梁因為於簫心中如何糾結鬱悶,卻說蕭容懷孕以後心情也著實不好。
起先他是怕胖,後來等他發現自己每天都要難受地吐上好幾回,只有瘦的份兒之後終於放下心了。只不過很快他又有了新的煩心事。
白芷陽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鬼理論,說什麼小孩子教育要從肚子裡開始,於是便整天對著他還沒顯懷的小腹念著——白家家規!
從早到晚,白天黑夜,只要她有空,只要他不睡覺,她簡直執著得跟蒼蠅似地趕也趕不走!
蕭容就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人,打她罵她都沒用,她還用一種“你怎麼能教壞我女兒”的眼神看著他,讓他瞬間就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忍受這嘮叨不休的折磨。
洛源輕這一天帶著自家女兒來串門的時候,蕭容正坐在桌前對著一盆子核桃出氣。咚咚咚,小榔頭敲得要多狠有多狠。
“可是心裡燥得慌,我看啊等你這胎穩了,就隨我出去走走,哪能天天悶在家裡。”他當初懷著自家女兒的時候雖然只顧著提心吊膽地擔心莫無沙根本沒空煩躁,不過到底是過來人,一瞧蕭容這模樣也猜得到幾分。
蕭容將小榔頭一放,磨了磨牙。“悶在家裡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就是想氣死我。”
“怎麼了這是?”
“你說那呆子到底想幹什麼,天天對著我念家規。就是這孩子生出來當真乖巧無比,我也有的是辦法把她給帶壞了!”
洛源輕瞧著他賭氣的樣子,只覺忍俊不禁。“芷陽這擔心倒也無不道理,萬一生出的孩子像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不得把京城給拆了。”
蕭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聞言一拍桌子,怒道:“只要她不是把天捅了,有我給她兜著,怕什麼!”話音剛落,對上洛源輕要笑不笑的表情瞬間又鬱郁地撐起了腦袋。“唉……”
洛源輕搖搖頭,也不理他,只是抱自家丫頭到榻上,撓她癢癢逗她玩。蕭容自憐自艾了一會兒,目光也隨之轉了過去。“哎,你如今住哪兒啊?”
“我?我自然是住在莫家。”
“……”
洛源輕一笑,頭也未抬:“你放心,公公已經領人去洛家下聘了,只是我娘餘氣未消,所以還沒答應呢。不過也無妨,無沙姐說了,等她回來了我娘要是還不答應就求聖上賜婚便是。”
蕭容撇撇嘴,他又沒說不放心。說起來,這人以前就老是無沙姐無沙姐的滿口不離,過了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
***
卻說白芷陽自從知道蕭容懷孕後,覺得自己身上那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