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我今晚去圖書館了。回來才發現你打電話過來,什麼事?”電話對面的蔣大少火燎火急的。
他現在習慣了每次回來,都要查詢有無未接電話,生怕小媳婦在家裡出什麼事聯絡不上他。誰讓他疼媳婦,疼到已經眾人皆知。
他蔣衍不是妻管嚴,卻是最疼媳婦的。
只能說蔓蔓小媳婦遭人疼。
“沒事了。”打了金美辰那巴掌,她覺得氣出了,當然不可能說一切都已風平浪靜風消雲散,然而,只要心裡想明白了,什麼事都不需要害怕。
人最怕,心裡頭是迷茫的。
她眼睛清明,而金美辰句句像是強有力的武器,卻都是瞎了的導彈亂射。
英眉一揚,媳婦聽起來心情相當不錯,蔣大少有點惋惜不能在此時此刻陪伴媳婦,像個小孩子耍起賴來:“有什麼事說來我聽聽嘛。蔓蔓你不厚道,存心吊我胃口。”
蔓蔓囧:老公你能不能不要說話總是拿這種語氣誘惑我。
面冷心熱的蔓蔓,總是很容易在這樣的老公下面舉白旗投降的。
“實際上就是。”蔓蔓快言快語,企圖以煙霧彈方式迷惑解放軍老公,“有個人很無聊,跑來問我如果父母不是親生的怎麼辦。我告訴她,這個沒有一點關係的。親生不親生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對你好不好,你有沒有盡到孝道。”
哪怕媳婦的子彈射出的再快,蔣衍同志都能照收無誤,摸一把漂亮的下巴頜:“你這話挺有意思的。”
意思是,蔣大少已體會到,媳婦不是沒心的人。對溫世軒好,並不代表對陸家人會不好。
蔓蔓小媳婦想兩全其美。這也是站在媳婦身邊的他所希望的。
只是,有人並不這麼想。
英眉一蹙,問:“是誰找了你說這些話?能和我說嗎?”
和老公之間幾乎是沒有秘密的蔓蔓小媳婦,點點小頭:“是你哥哥的老婆。”
蔣衍同志瞬間有被雷擊中的感覺。
而他相信,他的小媳婦蔓蔓同志,可能還沒有從中體味到另一個現實,那就是,金美辰一栽,他哥也得栽,他媽都得栽。
這——簡直是他、媽、的太爽了。
耳聽到老公對面好像摩拳擦掌的簌簌聲,蔓蔓愣:“阿衍?”
“沒有什麼,我想好了,為了慶祝你旗開得勝,我會盡快趕回來和你一塊開酒瓶子慶祝的。”蔣衍同志擠眉弄眼的,向電話對面的小媳婦開起了玩笑。
月牙兒眼笑罵老公:“有什麼可以慶祝的?”
陣陣愉快的笑聲,伴隨溫馨,飄曳在夜下,在這璀璨的萬家燈火之中,點燃屬於自己的那盞明亮的燈。
……
溫世軒的步子,不知不覺,任由自己的感覺帶著,帶回到了醫院裡頭。
走到溫***病房時,這個時間段,老婆已經是走了,病房裡只剩下弟弟和弟媳僱來的一個護理工。
“溫先生。”這護理工年紀與他相仿,而且同是一個等級的人,這家人來來往往來看望老太太的人她都看在眼裡,早已看出溫世軒是這家人裡面最不一樣的。因此,她或許看不慣許玉娥看不慣溫媛看不慣常來這裡冷嘲熱諷的張秋燕,唯獨對溫世軒是尊敬的。
“你去休息吧。我想在這裡和我媽單獨坐一會兒。”溫世軒說。
護理工聽明白他是有話想和昏睡的老太太一個人說,點了下頭走出去,順道掩上門。
搬了張椅子坐在老媽子身邊,只有在這個時候,孤零零的,沒有其他人在,溫世軒才敢吐露自己的心聲:“媽,我覺得你做錯了,一直都是做錯了。你討厭蔓蔓,可蔓蔓做的很好。這世界上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媽你聽不見,可我仍是忍不住想和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