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愛上了這位凡人,害怕綵衣補好之後,她就得被迫回到雲端之上,再也不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每個晚上偷偷扯壞綵衣的線,希望綵衣永遠也縫不好,永遠都無法恢復原來的樣子。
她也悄悄幫助了年輕繡工師傅,讓他縫製出的每疋綢緞、每件衣裳皆色彩繽紛爛然,令人愛不釋手,還能賣得極好的價錢以改善家中的困窘。
可是她卻不知道其中一件繡著燦爛牡丹花的宮裳驚豔了當朝公主,公主也因這件宮裳而召見了繡工師傅。後來他倆一見鍾情,年輕的繡工師傅搖身一變成了新科駙馬爺。
興奮快樂得難以言喻的繡工師傅向雲成仙女說了這個好訊息,並感謝她的幫助,讓他能夠喜結良緣,為了報答她,他承諾一定要幫她把綵衣縫好。
心碎哀傷的雲成仙女為了成全心愛的男人,她默默地看著他,再也沒有阻止他縫補好那襲綵衣。
最後綵衣終於補好了,雲成仙女穿上了綵衣,在緩緩飛起的那一剎那,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頭深刻激盪的愛意,俯下身輕輕吻了他的額頭,繡工師傅呆住了,心頭劃過無以名之的錐刺痛楚,就這樣痴痴地望著她流著淚慢慢飛昇上天,最後消失不見。
從此他再也沒有見過她了,但云成仙女落下的眼淚化成了春水河,靜靜流淌在開封的綠郊外,彷彿是要永遠守護著那個她心愛的男人。
這是個久遠久遠的傳說,可是小團永遠記得自己聽完了這個傳說後,除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外,還恨恨地把年輕繡工師傅罵了個千百回。
那個天殺的繡工師傅,他怎麼會不明白雲成仙女的心意呢?還那麼高興地向她表示感謝之意,難道他不知道他以為的幸福對仙女來說,是多麼諷刺、多麼殘忍嗎?
男人統統都是笨蛋。
“但是我的半夏哥例外。”她搓揉著溼衣衫,忍不住甩了甩頭。“對!我的半夏哥才不會像他那麼混球,半夏哥是好男人,他很聰明,很有正義感,對我又溫柔又好……瞧,他不是為了怕我餓,就跑去買燒餅油條了嗎?”
一想到這兒,她的心頭不由得喜孜孜了起來。
也許半夏哥對她逐漸有了好感,甚至比一股的喜歡還要喜歡得更多,只是他嘴上都不說而已,呵呵呵。
“可是雲成仙女為什麼會放棄爭取愛情,選擇回到永遠孤寂的天上呢?又怎麼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去寵愛、憐惜另外一個女人?”她又沉思了起來,滿眼透著深深的不解。“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促使她心甘情願的去成全他們兩人?她不是很愛很愛他嗎?”
“小團,你在那兒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同樣坐在河邊石頭上洗衣裳的盧大娘撞了撞她的手肘。
“喔……呃,沒什麼。”她一怔,倏地回過神來。“大娘,你幾時來的?”
“來一會兒了,就見你在那兒發呆。”盧大娘頓了頓,提醒她道:“還有,剛剛看到你爹的一條褲子被水流走了。”
“什麼?!”小團跳了起來,臉色大變。“哎呀!大娘,你怎麼不早說?”
可不是嘛,河面上那條逐漸往下游飄去的不正是她爹最貴的府綢藏青褲嗎?
“我看你在發呆嘛!”盧大娘不無委屈地道:“還以為你不想要人打擾呢。”
小團急得沒空多說什麼,二話不說撩起裙襬就涉水衝過去。
“小團,你在做什麼呀?幹什麼想不開?不就是一條褲子,犯不著跳水自盡謝罪啊……”盧大娘驚呼大叫。“再買就有了!”
“我要撿褲子不是要自盡——”她險象環生地踩過河裡的石頭,伸長了手要去撈住那條褲子。
“來人啊!小團投水了呀!”盧大娘哪管得了三七二十一,拉高了聲音就尖叫。
就差一點點……小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