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領奶奶的賞?”
這兩句話哄的鄭大奶奶笑了,丫鬟手裡拿著一個荷包走過來,鄭大奶奶對綠兒道:“起來罷,這樣的話,以後也不用說了,我只要你們好好的為我辦事,虧待不了你們!”
綠兒接過荷包,對鄭大奶奶磕頭:“是,奶奶的恩德,小的記在心上!”鄭大奶奶又露出笑:“這話,你回去和喜兒也說,等這邊的事完了,再給你們幾兩銀子,當做妝奩!”
綠兒再次磕頭,鄭大奶奶揮手:“回去罷!這來的時候長了,你二奶奶要尋你說話,尋不到,也是麻煩!”綠兒站起身,後退著往外走去!
等綠兒走了,丫鬟才問鄭大奶奶:“奶奶,她什麼都沒說,怎麼奶奶如此重賞?”鄭大奶奶伸手去端茶,丫鬟急忙把茶碗拿起,放在鄭大奶奶手上。
鄭大奶奶微笑:“她已經說了許多了,哼,還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裝個什麼?你這會兒就出去和你陳嬸子說,就說你二爺已經把綢緞莊接了,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爺決意要在族內尋幾個可靠的人去綢緞莊做事!”
丫鬟會意,應是走出。鄭大奶奶唇邊的笑容更冷,和自己鬥,鄭明德也好,他媳婦也罷,都還年輕著呢!
陳娘子得了鄭大奶奶指示,自然是添上一番說話,神神秘秘地先把這話透給和自己相熟的族內的下人,過不了一個時辰,這訊息就傳遍族內!
鄭家族內,貧富不一,沒有田產,尋不到事做要靠族人接濟的窮人自然有那麼一些,這個訊息剛一傳出,就有人來尋鄭明德。
初來尋鄭明德的人說話還客氣,說曉得鄭明德的綢緞莊,要重新尋人做,既然如此,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就請鄭明德瞧在一族的份上,讓自己去綢緞莊做事!
鄭明德雖奇怪這個風聲是怎麼放出去的,但還是客氣應了,說先等上幾日,諸般事情料理了,再說這話。才送走一個堂兄,就來了一個族叔。
這族叔可沒有堂兄那麼客氣,進門就叫著鄭明德的名字,對鄭明德道:“你那綢緞莊,也不用去外面尋人了,你也曉得,我原先也做過生意的,這幾年雖賦閒在家,卻好過那些沒做過生意的!做個掌櫃還是能做得來!”
鄭明德若說方才堂兄來時還在疑惑,這會兒族叔的話,就讓鄭明德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了,不由在心裡訕笑一下,這才對族叔道:“叔叔要肯過來幫忙,我這個做侄兒的,心裡是巴不得的!”
鄭明德這一句讓族叔心裡頓時歡喜起來,張開大手就在鄭明德肩上拍了拍:“果真這人是要出去歷練的,瞧瞧,你這出去了這麼些年,說話做事都和原先不一樣了,這大方勁兒,真是……”
族叔還準備往下說好話,鄭明德話鋒已經一轉:“只是叔叔你也曉得,這綢緞莊,原先是我大嫂的心腹下人在裡面做事,我雖接了來,可我大嫂手裡是有銀子的,若……”
“她有銀子,又關你什麼事?”族叔已經在心裡想著,若真去了這綢緞莊做掌櫃,到時能得到多少好處,因此直接打斷鄭明德的話。
鄭明德笑了:“這會兒我把綢緞莊給接過來,這些人自然不能用,誰曉得我大嫂會不會拿出銀子開一個一樣的綢緞莊,到那時這些人都是做的久的,自然生意要比這邊好,到時這綢緞莊生意不好,我卻難以怪叔叔!”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族叔往鄭明德面上瞧去,見鄭明德果然是憂心忡忡,族叔心裡也在盤算,鄭明德望一眼族叔,微微笑道:“因此我就想著,我們總是叔嫂,都是一家子,到時真要這樣爭搶起來,面上不好瞧,因此想把那些剩下的料子都便宜賣了,這綢緞莊就……”
不等鄭明德把租出去這話說出來,族叔就已站起身:“這還了得,罷了,我既然是個長輩,我這就去尋你嫂嫂說,讓她瞧在你們是一家子的份上,那些人